“小雅……”韩松月不自觉地喃喃出声，似是想起了什么，眼底一片痛苦和悔恨。
一时间竟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狼狈地撇过头，愤恨地瞪着一边的沐白裔。
“沐白裔，你到底想做什么？不管你有什么目的，小雅已经逝世，你都不该把她变成这副样子！”
“她要是知道在自己死后，你把她弄成这副不死不活的怪物模样，她一定不会原谅你的！”
她悲愤地痛斥着沐白裔这番肆意妄为的行为，更多却参杂着似嫉似怒的复杂之情。
“就你这副模样也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沐白裔无比鄙夷地望着她。
“无论我把王丹雅弄成什么样子，都是她同意的。”
“况且，我可不认为王丹雅变成了怪物，根据自然界优胜劣汰原则，我只不过是帮助她优化了一部分原本溃败的基因，让她本体保存，甚至能朝优态方向进化。”
“如果不是你的错误干涉，王丹雅此时至少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异化者，还是稳态发展，不易失控的那种。”
“你胡说！”韩松月才不信她这番鬼话。
“你明明就是自私地把小雅变成你手中的傀儡，就像现在这样，任你使唤，任你欺辱！”她厉声大斥。
比起她的激动愤然，沐白裔显得淡然很多，也不过多解释，只是嘲讽一笑。
“我一直认为人类这种脆弱的生物，要成为炼制傀人的材料是远远不达标的，尤其是受过污染的人类。”
“不过，说到傀儡，难道你觉得自己比起她，自己又好到哪儿去吗？”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吧？王丹雅能变成现在这副模样，难道不是你一手促成吗？？那时候你对她做了什么，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
沐白裔不屑地阐述着事实。
韩松月一惊，嘴唇微动，双眼惊骇，似是想辩解什么。
“你也没必要辩解，毕竟受控制和不受控制的状态下，是个人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不、不是……”韩松月不可置信地抬起头。
“别装了，与其说你被那怪物侵占了身体，倒不如说你们早已经潜移默化地融合了。”
沐白裔摆摆手，似觉得无趣。
“那家伙的能力不是吞噬，而是融合吧！”
话语刚落，韩松月脸上划过一抹慌张，正想争辩，她的一侧脸颊倏然撕裂出一张半个手掌大小的半人脸，正幸灾乐祸地嗤笑着。
“哈哈哈！没想到居然被你发现了！融合嘛！我最喜欢了，反正又死不掉，还能自由行动，这一波不亏嘛！”
他张狂大笑着，换了一具寄生体，感觉简直不要太美妙。他都差点以为自己这一次真的要完蛋了，谁知道这家伙居然看上去凶猛，却也不过只是虚张声势而已。
半人脸可是侵占其他物种的佼佼者，和这种只能依靠融合其他物种来维持活力的家伙不同。
只要不能完全侵灭他，他就能在新物种体内继续存活下来。
这也是小花花和他斗智斗勇这么长时间都无法将其拿下的原因之一，简直难缠到让人头大。
“你、你这家伙怎么会……”韩松月失声喊叫，惊慌失措地捂住自己的脸。
想要把对方按压回去，但半人脸早就憋足了一肚子气火，用那半张嘴一口直接咬伤上她的手指。
韩松月痛呼一叫，踉跄着退了几步，不敢再随意动手。
“真是的，都已经是一个躯壳里的生物了，这么自残给谁看呀？反正最后受伤的还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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