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乎乎的狼嘴,让叶清心混乱的脑袋里瞬间清亮了很多,挣扎半晌,缓缓发出一声叹息,“白狼……是、是不是你?”
“嗷呜!”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白狼激动的差点跳起来。
“哈哈……”
它咧开嘴,舌头从嘴巴里掉了出来,像只得到表扬的狗子一般,围着自己的尾巴转了几圈儿,然后一头扎在了叶清心的肚子上,用脑袋使劲儿的蹭她。
“白狼……”
叶清心摸到了白狼的头,习惯性的揪了揪它的耳朵,无奈浑身痛的要命,手又软塌塌的掉了下来。
她的手在白狼的脸上触碰到一片滑腻的泪水,不由惊讶道,“傻孩子,你、怎么哭了?”
“呜呜呜……”
不提还好,一提,白狼好容易才止住的眼泪又瀑布般掉了下来。
它往叶清心的怀里拱了拱,呜咽着撒娇,“呜……”
叶清心无奈的勾唇,“别、别这样……你哭的我心都碎了!白狼……你可是狼兽之王啊,被、被别的狼兽看到……又要、笑话你了。”
“嗷呜!”
白狼才不管这些,继续在小雌性的怀里猛狼撒娇。
“大首领,我、我来了!”
阿息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跪在叶清心的面前,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张嘴就大哭起来:
“神女,你、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头上怎么会有这么大一个伤口……哎呀,我、我没有带来阵线,这可怎么办?”
阿息胡乱的翻找自己的兽皮袋,一边哭一边骂自己,“我怎么能忘记带呢!没有阵线怎么帮你缝合伤口!”
叶清心无奈的苦笑,缓缓扭头看着她,“别……急,我还、还能撑得住。”
阿息抹了一把眼泪,看着她的伤口心惊胆战的说:
“神女,我只采了一些蒲公英和蒲地蓝这种东西过来,听到大首领说你受伤了,我就跑去找石块捣碎药物。
可是、可是我记得你教过我,这样大的伤口要先冲洗缝合才能上药……完蛋了,我怎么没有带针啊……”
叶清心吃力的摆摆手,打断她喋喋不休的埋怨,虚弱的说,“可以先……消毒麻布片,盖、盖在我的伤口上,在敷药……”
“哦,是!是!我、这就是去洗麻布片!”阿息慌忙点头,爬起来又跑了出去。
说了几句话,牵动了额头上的伤口,叶清心疼的脸都变得有些狰狞。
此时,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大了好几圈儿,剧痛全都集中脑门上,浑身上下再也使不出一点儿力气了。
眼睛,鼻子,耳朵,甚至嘴巴,都因为剧痛在颤抖,她不由自主的喘了几口气,紧紧咬着牙,对抗巨大的痛楚。
看她痛的浑身都在发抖,启眸子里满是心疼的神色,沉声道,“心,我知道你很痛,你、你再忍一忍,阿息很快会回来给你治疗的。”
“我……知道。”叶清心虚弱的闭上眼睛。
“她……还能活下来吗?”
这时,怒从地上爬了起来,顾不上自己还在流血的脖子,想叶清心挪了过来。
“嗷呜!”
白狼的眸子蓦地凛冽起来,噌的一下从叶清心的怀里跳起,挡在了怒的面前。
雄性,咱俩还没有打完架呢!
“呜……”
它喉咙里发出低沉阴仄的吼声,随时准备再扑过去,一口咬死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