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微微勾起嘴角，眸光没去看傅尧棋，道，“你根本就没有谢作业吧。”
陆希眼角的余光里，孩子的笔杆连动都没动，身体僵硬的像是个机器人。
显然是太害怕的原因，几次，陆希都不忍心继续和他待在一起了。
可她必须问清楚！
“陆希姐姐，我，我真的要走了。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傅尧棋胡乱的把书本塞进书包里，站起来就要走。
此时，陆希再次开口，“尧棋小弟弟，姐姐有件事要问你。”
她的声音像是羽毛一样轻柔，很好听，比他妈妈的声音还要温柔。
如果不看脸的话，傅尧棋觉得自己一定会喜欢陆希姐姐的。
傅尧棋犹犹豫豫的停下了脚步，依旧是小心翼翼的语气，“什么事？”
“是不是从第一面时，你就看出我有两张脸了？”
陆希问的直接，再也没有别的铺垫。
听见这话，傅尧棋小小的脸表达呢惨白，捏着书包的手不断加大力气，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陆希的侧脸，不敢说话。
“尧棋小弟弟，不管是不是，姐姐都想告诉你。我不是坏人，也不是妖怪。”
陆希没动，依然侧对着傅尧棋。
“那你是什么？”
“我……”
苦涩的笑了笑，陆希沉默下来，足足过了数十秒后，她才再次开口，“我也不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能……可能是因为老天可怜我吧。”
“老天为什么可怜你？”
“因为……”
又是一阵沉默。
“因为什么还不能告诉你，你太小，说了也不明白。”
傅尧棋蹙起眉头，眸光盯着脚尖，似乎在思考这话的意思。
陆希无声笑笑，笑容里有许许多多的情绪，更多的却是痛苦。
“生死”的问题不是谁都会懂得的。
“尧棋弟弟，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这会儿，傅尧棋的害怕已经没那么大了。犹豫一会儿后，怯怯的开口道，“陆希姐姐，第一次在街上我就看见你有两张脸。”
“是什么样的？”
陆希有些好奇。
“是，是，一张叠着一张……”
“倒是有点恐怖片的感觉了，难怪你每次见我都那么害怕。”
“不是每次，有时候你的脸是正常。有时候是不正常。”
傅尧棋急急的解释，声音低低小小的。
“你为什么会看得见？你知道吗？”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傅尧棋摇摇头，陆希转过脸看他，见他小小的脸上满是忧愁，恍惚间，倒有几分大人的样子。
“那现在呢？”她问，嘴角挂着温柔的笑。
闻声，傅尧棋抬起了头，眸光极其小心的落在陆希脸上。看了两秒后，他笑起来，“现在是正常的！没有两张脸啦！”
“那就好，这样你现在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尧棋弟弟，自在点好不好？姐姐不吃人，也绝不会伤害你的。”
陆希试探性的朝前走了两步，傅尧棋的身体抖了下，忙就后退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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