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花漓漾应道。
“公子殿下想求娶何人?”花漓漾又问道。
“如果本殿对小姐有意......”孤竹书禹笑了笑,望着花漓漾,视线却若有若无地望向储殊词。
“呵,那公子可能要失望了,本小姐已有婚约。”花漓漾没待孤竹书禹将话说完,脸上也挂着笑,却不及眼底,眉头微挑,回道。
“哦?”孤竹书禹有些讶异,据他所知,终黎国内三大世家之女,无一有婚约。
“殊词姐姐也有婚约了,你也不用肖想了。”似是怕惊得孤竹书禹不够,花漓漾又道。
而她这一说话,不仅是惊到了孤竹书禹,在场的每个人无一不是一副震惊的模样,尤其花漓漾话中的主人公,储殊词。
储殊词什么时候有的婚约,她自己都不知道。
花漓漾丝毫不觉得自己说了个什么大事,说完就望向了储瑾瑜,也终于,她看到了储瑾瑜望向了她,眼中只她一人。
在花漓漾看来,即便现在储瑾瑜不认识她,但好歹名义上她们是表亲关系,她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拆她的台。
更何况她也是为她着想。
而且,她也未说谎,储瑾瑜确实有婚约,只是现在还未定下罢了。
这一生她储瑾瑜能嫁或娶的人都只能是她花漓漾,或早或晚。
上一世储瑾瑜能在她不知情的前提下当着终黎王的面求娶她,她只是口上说一说,并未向终黎王为她们赐婚,不为过吧?
这么想着,花漓漾对着储瑾瑜扬起了她认为的最甜最美最灿烂的笑,可储瑾瑜却只望了她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不知储小姐许配给了何人?”望着花漓漾,孤竹书禹说完才发觉自己失言了,这话像是他本属意储殊词一般。
虽说他的确喜欢储殊词,但就像花漓漾说的一般,储殊词不是他可以肖想的。
他们可以是朋友,可以是知己,却偏偏不可能是携手一生的人。
像储殊词那般美好的人,他深觉自己配不上。
这倒不是孤竹书禹妄自菲薄,而是他看得更透彻,也更了解两人之间的悬殊。
最重要的是,他能感觉得到储殊词对他毫无男女之情。
他们如今的相处是最好的状态,又何必要去打破呢?
况且喜欢也并非一定要在一起。
在过去的五年多的时间里,虽然孤竹书禹也曾幻想过他和储殊词的以后,但和储殊词接触的越深,了解的越多,他越发觉得自己不论是能力上,亦或是境界上,甚至连最简单的身份地位和储殊词相比,都相差甚远。
于他而言,储殊词更像是他的恩师,他的引路人,却独独不会是和他并肩的人。
所以,刚刚他也才会下意识地问出口,和她有婚约的人,又有何过人之处才会配得上那般惊才艳艳的人。
“这孤竹公子便不需要知道了。”花漓漾勾唇一笑,没打算回答。
虽说上一世储瑾瑜也是这般当着众朝臣,及他国使臣的面向她终黎王求娶她,可那毕竟是储瑾瑜。
花漓漾承认,在这方面,她的确不如储瑾瑜。
“我也想知道,我许配的是何人。”就在花漓漾想退后时,一道声音打断了她的动作。
有那么一瞬间,花漓漾觉得自己像是出现了幻听。
她听到储瑾瑜在问她,愿不愿意嫁给她。
“你真的想知道?”花漓漾慢慢转过身,正对着储瑾瑜,脸上依旧挂着笑,却不是刚开始那般天真烂漫的笑。
笑意浅浅,若含无尽之意,眸色深深,似有不尽之言。
“嗯。”储瑾瑜点了点头,情绪淡淡,毫无波澜。
明明这是终黎王的立后大典,可殿中的焦点此时却换成了花漓漾和储瑾瑜。
自然,这也出乎孤竹书禹的意料。
原本他会在殿中提出求娶一事,是得了储殊词暗示,也只是想试一试终黎王的底线。
虽有些风险,但之前他也和储瑾瑜商量过,若有意外,她会解决。
或许储殊词身上有种特别的魔力,让人莫名地信服。
即便她看起来有些纤弱,可内里却仿佛暗藏着无穷的力量,所以才会有刚刚的几番试探。
可如今形式的发展,完全超出了他能掌控的范围之内。
孤竹书禹望了储殊词一眼,未得到储殊词任何的暗示,也只能按兵不动,听听花漓漾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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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你有婚约?谁?!
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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