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洲东的问话,老掌柜瞪大了眼,怔怔的点了点头,好奇的问道:“哎?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
接着,又好像是自言自语的嘀咕道:“东家除了开业的时候来过一次,就还是昨天办理商铺交接的时候来过……满打满算就来过两回,而且东家的姓名很少有人知道,你这小子是怎么认识东家的?”
“我不认识你们东家,但这东西已经给出答案了。”陆洲东笑了笑,扬了扬手中的正方印玺。
这印的下方,有四个大字,但这四个字却都是歪歪扭扭,在一般人看来只能勉强称其为“字”。
要是用前院二大爷的话,这四个字就是“鬼画符”。
“呦?小伙子,你认识甲骨文!?”
掌柜双眼登时明亮了起来,看向陆洲东的眼神都变了,目光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崇拜之意。
不等陆洲东说话,掌柜便又凑上来问道:“你能认出这上边的焦字儿?”
“能。”
“嘶~”
“听我们东家说,这印章下边的四个字是甲骨文,是祖上不知道啥时候传下来的,即便是祖传的,但他也只知道那第一个字是‘焦’字,因为就连祖上的老一辈们也都不知道其他三个字是什么。”
“你居然能一眼认出这个字,那剩下的仨字,你也懂?”
“焦伯神藏。”
“啥玩意儿?”
陆洲东盯着掌柜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四个字,焦伯神藏。”
“焦伯神藏……焦伯神藏……”
掌柜猛吸了一口烟,嘴中默默重复着这四个字,神情中满是得知真相后的惊讶与惊喜,但几秒后,却又是摆手一笑,“老头子听不懂,也不想去花心思琢磨这四个字是啥意思,老了,精力不够了。”
陆洲东“嗯”了声,也没再多说什么,反手将这巴掌大的印章揣进了贴身的破布袋里。
接着回头,把店里伙计们拾掇出来的破铜烂铁、废弃摆件收拾了一下,该称重的称重、该按工艺品收购的收购。
一大堆东西也不少,主要是工艺品多,陆洲东跟掌柜的说全部按件回收,一件五十。
掌柜的没意见,反正这些东西就算不卖,也是扔。
最后算了五百零六块三毛。
六块三毛,掌柜的看不上,说抹去算了。
陆洲东当然不会拒绝,蚊子腿再小也是肉,能省则省,掏出五张红票子给了掌柜,这事儿就算完篇。
问老掌柜要了个木箱子,把所有的东西一股脑的全扔进去,用透明胶带粘紧了,陆洲东下意识的摸了摸破布袋里的正方硬疙瘩,嘴角扬起一抹欣喜的笑容,随后便转身出了店门。
就在这时候,一个伙计抱着一个木箱子走了出来,指着木箱子里的一片白花花,朗声问向掌柜。
“徐掌柜,咱库房里还有这么些个雪莲呢,咋处理?”
“全扔了。”
“啥?掌柜的,这些雪莲虽然年份不是很长,但也是咱花了不小的一笔钱进回来的,说扔就扔,多可惜啊?”
“你小子还知道可惜啊?那还不赶紧打包起来带回去?”
“真是个榆木疙瘩,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问我啊?”
“那你要是开车看到前边有人问我咋办,我说撞死他你就真撞死他?”
掌柜一番话,说得伙计的脸是一阵火辣辣的烫。
低下头,无地自容。
也正是这时候,眼神扫过其中一片雪莲,他口中发出一声轻咦,然后连忙抬头叫道:“掌柜的,你快看!这株雪莲不对劲啊!”
“又咋了?”
伙计捏起那株雪莲,惊讶的瞪大了眼,“您看,这雪莲的根茎不是黄白色的,而是五彩的!”
“五彩的?”
“五彩!”
店里的掌柜和店外的陆洲东,两人的口中几乎是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叫。
陆洲东本来已经走了有两米了,但紧接着,怎么离开的就再怎么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