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后面的事情,自然就不用说了——
我市知名青少年作家江森,居然不声不响地自掏腰包,拯救了乡里干部的生命!这特么要是不算正面报道,请问还有什么玩意儿,可以更加正面?
确认了这番消息之后,潘达海第一时间就越过报社,直接向胡领导做了汇报。
胡领导那头似乎也很振奋,立马下了第二道指示,让潘达海把这个新闻内容做好,务必要引起全社会的讨论,把江森这种拼搏奋进、坚强不屈、无私奉献的崇高精神,有力地树立和突出出来,要力争形成一种城市精神,要让江森成为代表东瓯市精神的一种符号。
这个指示的要求非常高,潘达海听完后,觉得自己可能是时候要升主编了。
所以昨晚上,他连夜就带着王清风赶到了县城。
到地方后车站斜对面的那个县城小旅馆的服务员很不对劲,居然死活都无视他的一间房暗号,非要说房间还有很多,于是只能开两间房……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今天早上他起床后错过了去十里沟村的班车,原本打算等下午那班的时候,就听一群路过车站正要去下面乡镇的县里的工作人员,居然聊起江森!潘达海赶紧一问,这才知道,原来江森现在就在县行政中心,便连忙一路赶了过来。
所以这件事的过程,从前往后归纳起来就是——胡领导让他挖料,他就挖到了江森,胡领导觉得这个料很好,让他继续挖,他就挖到了这里。
听起来很是曲折复杂,不过幸运的是,总算是,都赶上了……
“那还是继续说回你跟孔主任的这次的这个事情。这次这个骨髓,你花了多少钱?”
潘达海定了定神,继续说回到正事上。
江森略微迟疑了一下,“嗯……我跟提供骨髓的医院方面有过约定,暂时不方便说。不过老孔的整个手术费用,还有前段时间的用药费用,我目前是垫付了四十万。”
“这个事情,知道的人多吗?”
“还是挺多的。”莫怀仁又插嘴道,“县里本来已经打算,要给孔双喆同志募捐一笔应急的钱,但后来他的爱人告诉我们,江森这个孩子已经帮忙了,暂时够用,我们也就中止了这个计划。”
潘达海道,“哦……所以对江森同学的这个义举,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是,我们对孩子的善良和这种可以说是侠义精神,真的都非常的敬佩。再结合他所取得的这么多的成绩,我们这边的县青联,就在没有取得他个人同意的情况下,义无反顾地补选江森同学,成为我们县里的青联委员,江森同学也是我们瓯顺县历史上,最年轻的县青联委员。”
莫怀仁一张嘴,就把县里的工作成绩讲得明明白白。
我们怎么可能让英雄撒币又吃亏呢?
县里是肯定是从头到尾都全程鼓励和帮忙的,该做的工作,我县从来一件都没少做!
潘达海这就听得相当佩服。
说话真的是滴水不漏,而且经过老莫的嘴巴这么一说,甚至隐约都有了一种,“除了过分低调,我们什么错误都没有”的无形装逼质感。
“那这就是我们媒体的失误了,居然让这么大的一件事,生生从眼皮子底下遗漏掉,亏我还采访了江森同志这么多次,主要是我个人的工作失误啊……”潘达海赶紧自我检讨。
江森连忙说不是不是,都是该做的事情,不值得让《东瓯日报》这么费心。
潘达海听得直夸江森觉悟高,夸完又继续问道:“那么你自己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呢?”
“我觉得不能说是看待,而是一种应有的态度和原则。”江森忽然正经起来,“孔主任是个好干部,这一点我们全乡、全县都知道。他从瓯城区来这边工作,扎根下来,一干就是二十多年,前前后后,不光是我,他帮过的孩子有多少,恐怕他自己都算不清了。他自己家里的生活条件也不算有多好,但是这两年,他能帮到我的,一定会帮。没有他的话,我都不敢想自己现在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的。是孔主任带着我从山里出来,是孔主任让我有了去城市读书的机会,现在,他的生活遇上麻烦了,我又刚好有能力帮助他,为什么不帮呢?”
“但是四十万,还有那笔骨髓的费用,都不是小钱吧?”
“钱花完可以再赚,但老孔的生命,却只有一次。而且现在,治好他的病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了,哪怕花更多的钱,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一定会去做。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做这件事,这辈子一定会永远活在后悔和自责中。你说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按我说,不论是在什么情况下,命都比钱更重要,更何况还是老孔的命。我们的社会不应该让老孔这样的好人、好干部,最终落到一个那样令人唏嘘的结局,那对他的人生来说是不公平的,对他的付出来说,就更加不公平。我也不愿意为了几个钱就出卖自己的良心,我觉得我做得很对,再让我重新选择一万次,我也一定会这么做……”
江森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不管真心还是假意,都听得莫怀仁和潘达海,全都不禁肃然起敬。
王清风小姑娘,更是眼珠子都亮了。
她感觉,眼前的这个偶像,他好像……
浑身都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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