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骄傲地一抬下巴,“我男人才不会这么脆弱!”
“你难道已经跟他……”
“呵,各种体位都练得跟百科大全一样了好吧!”安安恬不知耻地吹着牛逼。
她们寝室里的姑娘们,纷纷败下阵去。
阴阳怪气和正面硬刚,她们全都不是安安对手,所以最近已经打算认大姐了——不仅因为安安两个月就拿下江森的高超手段,还因为她们看到安安周一早上是坐劳斯莱斯回来的,配了个很青年帅气的司机,而且家里居然有一整幢写字楼。
前几个月跟这样的大小姐斗心眼,都是她们年幼无知。
但从现在起,她们是真心想跟安大小姐做朋友。
一辈子不分离的那种!
晚上九点半,申医体育馆里,江森满头汗津津地从训练馆里出来,突然发现,面前的草皮上,铺上了一层白霜。天上有小片的雪花,簌簌掉落下来。
2007年,申城的第一场雪,不期而至。
嗡嗡嗡!
江森拿出仅有一个号码的那部手机,看到安安发来一条短信,“老公!下雪了!”
微微一笑,回了句:“嗯,很漂亮。”
安安马上秒回:“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好。”江森回了一个字。
安安那边就没了动静。
老苗看看江森,问道:“安安吗?”
“嗯。”江森点点头。
老苗说道:“不到九个月了,再坚持一下。”
江森笑道:“不是一直在坚持吗?你哪里看出我坚持不住了?”
“那也得提个醒啊,不然你以为指导员是干嘛用的?道理谁都懂,但还是要天天讲,这就是我这个教练组组长存在的意义。我就是来抓你的意志品质的!”老苗振振有词。
陶润吉笑道:“苗教练,我觉得江森还真用不着你来抓。人家就算不参加奥运,那也是高考状元和畅销作家,他的韧性,说不定比你都强。”
“什么说不定?”老苗胸膛一挺,“妈的肯定得比我强啊!我要有这本事,我今天才能在这里混?那起码也是卢主任的位置……”
冯援朝立马道:“我就知道你盯着老卢的屁股!”
这话充满歧义,一整只“森之队”顿时哈哈大笑。
白雪飘飞之下,大家伙儿说说笑笑,走进了食堂。
晚上加餐结束后,直接就在食堂门口散了伙儿,时间久了,也不再非要把江森送到寝室楼门口不可。江森独自一人,走回宿舍区。进大门的时候,顺手在大门边成排的ATM机前,看了下自己的的银行卡余额,足足800万……
所以世人辱我、谤我、那啥我,我该如何?
我就看看银行卡余额就好了,只要余额没我多的,都是傻逼……
正常人,谁会跟傻逼争长短……
网络上一片喧嚣,又把江森往死里踩,江森却只是淡淡然回寝室,洗澡、上课,把那张68分的卷子,让宋大江把错题从新给讲了一遍。然后十二点上床,不徐不疾,不急不躁。
躺下的时候,心里只想着,这八百万,下一步又该如何使用。
与此同时,在申城的另一个角落,另一个年轻人则正兴奋地敲打着键盘,激扬文字,破口大骂,对江森的“失败”,发起了猛攻:“闫峰教授大概是沪旦最清醒的人,他预言了某个全才的能力天花板,也自然印证了今天的结果。虽然我本人数学也不好,中考150分,只考了区区120多分,但其实那位全才也跟我一样,真实水平相差无几,只不过他更愿意做一个世人眼中循规蹈矩的好孩子,努力讨好着我们这个虚伪的世界。
我一直认为,努力也是要分情况的,像那位全才那样的努力,实际上,那是一种愚昧。一种千百年来,扎根于我们这个民族的愚昧。天道酬勤其实是一个谎言,我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可以很肯定地说,天道只酬善于抓住机会的聪明人。这句话可能很颠覆大家的认知,可真话就是这样的,很刺耳。我也不是想说自己有多聪明,我只是想说,大家都可以变得很聪明。
不要再信那一套所谓的规矩了。规矩是人定的。我们完全可以制定出更好的规矩。对高考和中国的大学,我会一如既往地说它们的坏话,因为我已经看到,真理已经站在了我的这边。”
渣浪博客的一篇新博文发出来不到半个小时,点赞就超过了一万,转发也过了一万。
那位被知名“反对应试教育”博主圆寒点名的沪旦闫峰教授,更是在底下留言:“那我也跟一句,即便今天江森仿佛是取得了一些成绩,但在我眼里,圆寒依然是更出色的孩子。能参加奥运会的人,当然很优秀,但在江森身上体现出的,却仅仅只是一种卖苦力的气质。
我更希望中国的孩子,将来能像圆寒一样,举重若轻、潇洒写意,而绝非像江森这样,苦大仇深、哼哧卖力。哼哧哼哧的结果,无非也就是68分罢了。”
闫峰的留言一出,全网立马各种转发。
时隔半年,这位以吹捧圆寒为爱好,以打击江森为兴趣的沪旦中文系教授,终于又有脸说话了。仅仅只是因为,江森的高数期中考试,拿了个68分。
就这点不痛不痒的小失败,便让全网的某些人,像鲨鱼闻到血,扑上来疯狂撕咬。
这就是江森现在每走一步,都要面临的情况。
唯独好在,这些东西,现在已经无法对江森造成任何影响。
因为太忙,实在没空上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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