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购上来的药材,要继续深加工,现在工厂我们找好了,资金基本也到位了,但就差一个实验室,来保障我们的知识产权,这就用到这边的实验室了。
我之前是想,这件事不好弄,可以循序渐进地来,稍微慢个一两年,还是等得起的。不过这下这场雪一来,我怕就怕,我等得起,我们村子那边等不起啊。”
卢建军道:“那你们学校这边……”
“校领导太忙了,我这个事情,事情不大,手续却比较麻烦。而且我一个大一的学生,现在掌握沪旦的实验室,学校可能也有各方面的顾虑……”江森说到这里,又长长地一叹,“所以我也是真的没办法啊,想来想去,现在能帮我的,也就只有咱们体育口的自己人了。想麻烦申城这边体育口的领导,帮我跟学院说说情,我又不好意思让这边白给我帮忙……”
江森这么一说,满屋子的人,顿时恍然。
“这个忙……得帮啊!”老苗不愧是无产阶级工人,阶级感情无比质朴,“而且这个厂子要是办起来,效益好的话,他们那边,一整个村的问题就解决了。”
冯援朝接道,“说得是,无非就是缺一个实验室,申医这边批下来不就好了?”
江森苦笑道:“问题是批不下来啊,沪旦的领导,现在都忙着抗灾呢。”
“你这个项目,也是在抗灾啊!”老苗激动了,“卢主任!这可是积阴德的事!”
“什么积阴德,封建迷信!”卢建军反驳了一句,又望向江森,沉思片刻,被央视的镜头实在看得不敢说不,只能道,“行,这个线,我可以给你牵一下,不过成不成,看你自己。”
江森连忙道谢。
午饭过后,江森休息片刻,就跑去了体育馆,心情比早上舒畅了许多。只要能见到大佬,这事儿只要能尽可能地闹大,沪旦这边就没理由再吊着他。
说到底,申医之所以不肯这么简单地满足他的要求,无非就是他的分量还不够,而且目前也看不出他的身上,有任何值得学校妥协的地方。江森所谓找别的机构合作,在学校的领导看来,根本就是虚张声势——当然,学校的领导判断没错,江森确实就是虚张声势。
所以现在,既然自己的分量不够,那就只能借力了。
而这份力,江森原本是根本无从去借的,毕竟沪旦领导的级别是个什么概念,江森心里头相当有数,他打死也不可能借到城门楼子上去,那么人力不济,就只能靠天靠地靠自己了。
这场雪灾,对他而言,就是天时。
抗灾的大旗,不打白不打,一旦师出有名到这个程度,沪旦领导也顶不住。而江森自己手里头,唯一能打的筹码,也就只有他的奥运参赛名额了。
然后两者相加,他早上一心二用的成果,便呼之欲出。
中午训练结束,下午两点左右,卢建军就把申城体育口的二领导给请了过来。大领导在听完江森的故事后,当即就特么的拍桌了。帮!必须帮!既能抗灾救灾,又能捞一个奥运会国家队名额。大姚、刘伟加上江森,中国队12人大名单,申城占到25%,要是能有历史性突破,这分数绝对不少了。更不用说,我们主要是为了灾区人民!
申城体育口的二领导两点多跟江森这边聊完,下午三点就联系上了他们的大领导,随即很快又跑去另外一个校区,找到詹志清,匆忙跟沪旦的大领导交涉起了这件事。沪旦的大领导也特么懵逼啊,怎么也想不到,江森居然能拐着弯地玩儿出这种花活来。
但问题沪旦这边又矫情,不肯就这么轻易点头,于是申城体育口的大领导立马出绝招,等到下午五点半,会议室里的又来了个更猛的市领导……
江森拐着弯的故事,在屋外雨雪飘零的氛围下,又被重新演绎了一遍。
什么房子塌了、猪死了,老娘们儿抱着孩子嗷嗷大哭,山区的淳朴老乡嗷嗷待哺,听得与会巨佬满心感动,其他人也根本说不出半个不字。
“天灾无情人有情,赤子之心难得,不能让奥运健儿流汗又流泪……”申城的超级巨佬了解完情况后,当场就发了话,“这个事情,协调一下吧,也不是什么特别困难的事情。”
“目前就是担心,这个项目的前景存在不确定性。”沪旦的大佬,又多说了句。
不料巨佬却直接反问:“中国最顶尖的大学,什么时候只讲利益了?连承担这点学术风险的勇气都没有吗?还是对我们的事业,认识理解不够到位?”
这帽子,试问谁特么敢接?
大佬终于低下了头……
几小时后,晚上八点整,江森考完《中基》,刚走出教室就被卢建军拉上了车。冯援朝拦都拦不住,几个月来,江森头一回旷掉了晚上的投篮训练。
廖峰则带着人,追头条一样火速追上。
九点半,申城体育口这边,在央视镜头的记录下,和江森签署了运动员身份资格认定的协议。鉴于江森原本就没去曲江省篮球队报到过,所以作为一个自由人,申城这边直接单方面确认协议有效。签署完毕后,马上又通过申城篮协,向蓝幸成方面做了报备。
蓝幸成当然很无所谓地就答应了,反正不影响江森出战就行……
等到第二天早上,江森又喊来方堂静,跟詹志清带队的沪旦代表团,签署了一份实验室借用备忘录。
双方约定,自明年三月起,也就是下学期开始,江森将成为申医新挂牌的“二二君药用植物研究实验室”的负责人,实验室由“东瓯市二二君科技制药生态开发有限公司”控股。作为交换,江森需向申医转让“东瓯市二二君科技制药生态开发有限公司”10%的股份,以及垫付高达2000万人民币的实验室使用抵押金。“二二君公司”通过“二二君实验室”所获得的项目研究成果,归二二君公司所有,而沪旦则获得项目纯利润的10%。
困扰了江森一整个学期的难度,在这场大雪的帮助下,顺利到简直神奇。
而与此同时,申城和曲江省的体育口,也在随后两天,不出意外到爆发了剧烈的冲突。两边的二领导秉承各自领导的意志,亲自下场撕逼。
但撕了两天后,曲江省方面,终于还是输给了名不正但言顺的申城。
在曲江省看来,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他特么恶心了。
只要他们一开口说“江森是我们的人,你们这么干违法”,申城这边就会咆哮,“操你妈!我们是为了江森吗?我们是为了抗灾,是为了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
曲江省方面根本顶不住,在意识到法律在政治面前就是玩具的现实后,最终只能抱着“让我们心连心、手牵手,一起抗灾救难”的复杂心情,捏着鼻子承担了这个事实。
然后两边合拟了一份报告,发到体委总局那边,总局一瞧,顿时就“哎哟我草”了一下,体育口居然也有一天能这么正儿八经地参与到这么实在的救灾建设工作中,简直就神奇了!
于是这事儿又在这个层级上被大书特书一番,发到了更上面。再然后,上面就给瓯顺县这个贫困县拨下了五百万专项款,并指示一定要把救灾和扶贫工作结合起来云云,搞得瓯顺县的大佬心惊胆颤,赶紧跑去青山村,指挥一线工作去了……
事情在各种文件的传递过程中,发酵得无比迅速。
而在明面上,最终公开面向社会的,却只有一条简讯。周四晚上,央视体育新闻播报了江森将以两个省份的运动员身份,参加不同奥运大项的消息,算是让这件事彻底画上了句号。
“我靠!森哥牛逼啊!满分!”晚上江森训练完回到寝室,这学期最后一门还没考完,江森他们的各科成绩,却大多已经出来了。
江森英语考了满分,不过意义不大,因为只要能上90分,就能拿到4.0的满绩点。
而且英语的学分也不多,满绩点无非也就那样。
然后是VB,江森只考了83分,绩点3.3,由于VB的学分甚至比解剖还多,这一门江森损失惨重。不过中医史还行,91分,满绩点;体育自不用说,更是满绩点免修。
选修的高数,则是拿了一个“良”的等级,但是这个分数无所谓,不影响奖学金的等级。然后就是之前英语四级650多分考过,VB二级的等级考试也拿了个“良”。
武晓松拿着计算器,给大家算着总学分绩。
不算最后最重头的《中基》和《系解》,404寝室的四个人,总分相差无几。林大冲靠着VB的分数和全免的发挥,比江森稍高一丢丢。江森则因为宋大江的英语和体育都太过拉胯,而又比宋大江稍微高一丢丢,但整体上看,三个人还算属于同一集团。
而武晓松明显略差一档,可这个天天熬夜的货,也硬是靠着考前突击,依然考出了超过80分的平均分,纯粹凭天赋就能在申医立足,日子卷得简直没法过。
“大一上学期,完全只是热身啊。”林大冲下了结论。
武晓松很是同意地点点头。
宋大江却一言不发,盯着江森电脑上,他的期末成绩,脸色无比难看。
他的英语,只考了71分……
在考试内容至少有70分来自课内的情况下,他居然只考了71分……他盯着那上面的分数良久,慢慢站起来,却突然眼前一黑,身子一晃,直挺挺就倒了下去。
“我草!”
“公明哥哥!”
404寝室里乱成一团。
对林大冲来说好像只是热身的事情,在宋大江这边,却已然耗尽了所有的心力。在距离最后一门考试不到24小时的时候,宋大江一头栽倒。熬了一整个学期,他实在熬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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