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季寒城给透底，沈曼对参加顾氏集团的董事会便没有后顾之忧。
不得不说，季寒城料事如神，他对顾汉秋的评估，更是精准的令人叹服。
全过程虽有跌宕和刁难，沈曼全都应付了下来。
尤其拎出来顾汉秋当靶子时，他那张老脸，完全挂不住。
最后是顾汉秋主动宣布会议结束。
与会人员看沈曼的眼神，各有千秋。
沈曼听到有人离开时低声议论。
“不愧是老董事长亲自挑选的人，年纪轻轻的，眼神真犀利。”
“表面上温温和和，一张嘴针对性很强，别说一般人，就连咱们顾总也好几次挂不住面子。”
“她完全有恃无恐啊，捏着顾总的软肋。”
“想想，沈曼可是季寒城亲自帮扶的，要是没两把刷子，能搞定季寒城？相比顾氏，季寒城才是难啃的骨头。”
“看来，顾氏集团要变天了。”
议论声渐渐消失在会议室门外，沈曼还保持微笑，俨然是送客人离开的女主人。
顾汉秋这边的情绪，可就是两个世界了。
等最后一个董事成员离开，他终于绷不住，提高嗓门，“沈曼！”
沈曼笑盈盈的，一双美目皆是暖春的色调，“顾总，有什么指教？”
“呵！指教？你这么厉害，单枪匹马灭掉了半个董事会，我还敢指教你？我看啊，需要沈总提携提携我这个没用的老骨头，教教我，怎么能避免被人剥的皮都不剩。”
冷言冷语的讽刺，再无开会时维持的平静。
这一点，沈曼有心理预期。
顾汉秋在会上针对她，她要是不采取行动，今天被虐到半死的就是自己。
现在倒好，她击打顾汉秋保全面子，他一副受尽屈辱的模样，跟她翻脸。
行吧。
沈曼清了清嗓子，收起笑容，“顾总，自古以来，高位都是给有才能的人，在其位谋其政，更要为其他人谋福利，顾总在代理董事长的位置上，坐了多少年？快三十年了吧？你做过什么？”
顾汉秋不是大刀阔斧的人，他的原则很简单，守住大哥的基业，只要他能让顾氏集团屹立在第一梯队，不要掉下去就好。
至于前行多少，能否占领高地，他没想过。
他不如大哥的才能，也没有年轻一代的魄力，说得难听的，就是坐吃山空。
前些年，顾氏集团没有敌手，依然保持相当快的速度前行，随着四季集团、元华等兴起，他很快没埋没。
如今大家提到顾氏，只能叹息。
顾汉秋脸上燥热，“你这意思是，想要我的椅子？”
沈曼环绕手臂，香奈儿手提挎包悬在臂弯，正红色的唇膏，一笑露出瓷白牙齿，“我暂时还没有强行上位的打算，也没兴趣。但是顾总要是做不出成绩，只怕难以服众啊，届时就算我不争不抢，有胆识有眼力见儿的人，也会推我一把。都要吃饭的啊，总不能把开公司搞成做公益。”
顾汉秋磨牙。
顾氏的元老们，之所以能留到现在，多半是看顾汉阳的面子。
他人不在集团，但一天不死，就有号召力。
这些人在等待王者归来。
顾汉秋心里一阵悲哀，他就是个临时的。
即便一坐三十年，依然是个临时的。
“说吧，你还知道什么？盯着我多久了？”顾汉秋一改口风，不再讨论工作。
沈曼能精准打他七寸，不是一日之功。
这个心机女人，暗中调查他。
沈曼摆弄亮晶晶的指甲片，“顾总站的那么多，别说我，江都盯着您的人何止千千万啊？这个问题真奇怪。”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