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冉走出卧室，沈曼压抑的哭腔，才终于松一点。
擦掉眼泪。
电话又响了。
看到来电是夏可冰，沈曼揉揉鼻子，咳一声，“不好意思，又孕吐了，刚看到。”
那边的夏可冰，明显松了口气，“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会哭晕在厕所。”
沈曼语带笑意，看着高层建筑下，小区的花园绿植，“是我拜托你帮我办手续，又不是被甩，有什么好哭的？”
“够帅气，欣赏你。等下我跟魏清扬约见面，要不要顺便把离婚证给他，转交季寒城？”
嘶！
沈曼出神，手不小心磕到桌角，疼的吸冷气。
“行。”
她现在联系不到季寒城，让魏清扬代为转交也无不可。
——
晚上的江都，一排排火树银花，灯火通亮，比白天更繁华奢靡。
魏清扬预定的餐厅，是闹中取静的日料店。
隐私极好的包厢内，他给自己倒了一杯清酒。
夏可冰撘眼，笑声里尽显讽刺，“魏律师好兴致，案子没赢呢，就喝庆功酒？”
魏清扬不理会她的讽刺，品一口，“我这是苦中作乐，夏律师看不出来？”
夏可冰放下包，落座，没兴趣打开菜单，更没胃口吃东西，“沈先生的案子，基本走到死胡同了，你有新的突破点吗？”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能用上的证据，甚至剑走偏锋的佐证，他们都用上了。
想洗清沈建国贪污的罪名，很难。
如果只是单纯的挪用公款罪名，将窟窿补上还好说，但贪污……
魏清扬冷眉横扫，“除非，证人起死回生。”
呵呵，是啊，做得多干净。
人都被你们弄死了，装什么无辜！
夏可冰拿出离婚证书，隔着桌子，放魏清扬那边，“麻烦你，把这个交给季先生，现在他和我的当事人沈曼小姐，已经是离异的关系。”
魏清扬的酒杯重重偏斜，还好酒水被他喝了，不然指定把本本泼湿！
“这……寒城他……”还昏迷着呢，怎么领的离婚证？！
“咱们都是业内人士，就不要跟我装单纯了，本人不在场，也有办法领取结婚证离婚证，你瞪这么大眼睛，是想卖萌？”
卖个毛的萌！
他受到惊吓。
完了完了，寒城还昏迷着，醒来后看见这玩儿，会不会再晕过去？
魏清扬头大，“夏律师，你们女人狠起来，真没男人什么事。”
“魏律师何必跟我玩儿心机？谁更狠，你心里没数？季先生下得一手好棋，步步为营，一招制敌，佩服！佩服！”
夏可冰给自己倒满一杯酒，昂头喝完。
魏清扬听的有些纳闷，“几个意思？说清楚。”
夏可冰拎包就往前外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魏律师，烦请告诉季先生，不用当缩头乌龟，有那个脸做，就别怕被人骂。”
魏清扬被骂的一头雾水。
他好声好气约她谈案子，结果平白收到个离婚证，还被怼的一鼻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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