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充满力量的手,不容抗拒。
他并不顾惜她的千金之躯,也丝毫不在乎她今天的装扮是为什么做准备。
嚣张冷血的笑容,在镜子里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张狂。
直到,露出完整的方脸,深陷的幽深眼睛,染了一丝浅棕的瞳仁,因为眸子半眯,里面的冷气和威胁意味,翻倍迸发。
他薄唇朝两侧往上翻,鼻孔里的气流,喷在赵艺婷的韩式编发上,吹动几根青丝,狐狸一样的眼睛,又分明可见狼性的粗野。
这张脸,赵艺婷一辈子都不会忘!
永远……永远都不会!
见她僵在椅子上不说话,男人又缓缓贴近她的耳垂,“那晚,你差点要了我的命。”
他拂过她的腹部,轻微的隆起,“不枉费我那么卖力,你肚子里,现在是我的种,是不是?”
赵艺婷手指拼了命往礼服蕾丝边里面掐,抠破纤薄的花边,一直掐到自己腿上的肉,“你……你……为什么在这里!”
赵艺婷声音发颤。
听到他的声音,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她就情不自禁想到那晚。
疯狂的撞击,没命的疯狂纠缠。
她一次次索要,主动配合。
她彻底将自己放逐在陌生男人的触碰中,没有理智,没有情感,任凭本能在黑夜里无限量的放大。
不……
准确来说,是一天一夜。
她尝试了无数个此生难忘的痛和痛快,全力配合他的疯狂。
这个男人是疯子,同时,他也是天才。
让她一次次忘我。
但赵艺婷心里想的,只有季寒城。
她闭上眼睛,关闭所有的灯,在黑暗中,把他壁垒分明的身材当成季寒城,一次次在心里为自己洗脑。
寒城,季寒城。
她趁季寒城酒醉没做的事,全都在他身上得到补偿。
她依稀记得,后来两人都有些疲惫,她昏昏沉沉中,吃了他喂的一颗药丸。
然后,再次疯狂。
而今……
赵艺婷用力抱着头,摇摆,让自己清醒。
“说!你怎么在这里!”
赵艺婷把不安,变成怒吼,冲他大喊大叫。
男人手指立在她唇边,让她冷静,“激动什么?我只是来参加你的订婚典礼而已,不会做别的。”
这个人是毒蛇,爬上来,不咬人,却缠着你,生生要把你的骨骼磨碎!
这个人是毒蛇,同时也是赵艺婷的噩梦!
她为了用孩子捆绑季寒城,想到这个借种的办法。
男人感觉到她的紧张,柔声哄,“你真不记得我吗?”
赵艺婷双肩发抖,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濡湿了头发,“你……你是谁?”
“几个月前,在一次商业晚会上,你喝多了,撞到我,我曾送你去洗手间。”
赵艺婷惶惶然,那次?
季寒城和沈曼也在,还有沈曼。
她记得赵艺婷为沈曼点了一盅佛跳墙……
那晚,她喝多了,意识混沌,的确是被一个人送去了洗手间。
可……
她自始至终没看清那个人的脸。
男人拉来她礼服的链子,亲她的脊背。
电流爬上去,赵艺婷却连哼都不敢哼出声。
“你……想要什么?你要多少钱?”
赵艺婷手忙脚乱拿钱包。
男人按住她的手,“我不要钱,我要的……”
赵艺婷绝望的闭上眼睛,眼泪夺眶而出,“不,不行,至少别在现在,我和季寒城马上要订婚了,求你……”
男人捂住她的嘴巴,很没耐心的咋舌,“这样才好玩儿不是吗?距离开场还有十几分钟,虽然不能尽兴,但让我回忆回忆那股滋味,也够了。”
他强行把赵艺婷的椅子转方向,对着自己,一步一步,解决障碍物,俯视呆在椅子上,眼泪横流不止的女人。
“哭什么?我记得你那次很喜欢,很享受,很陶醉啊!”
赵艺婷无力的摇头,闭上眼睛,泪水打湿眼妆,黑乎乎的眼线晕染,流淌,弄脏她白皙的脸颊,“求求你,过了今晚,我可以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