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相对，暗潮涌动。
面对大哥咄咄逼人的目光，季寒城的表情，淡薄从容，牵起嘴角，笑容凉透，“我看大哥好像并不想要许可证，既然你即将拥有自己的颜粉，想必日后重返集团高管层，也在你计划之内，那么大哥不妨试试，没有这份许可证，你能不能拿下项目？”
季南天脸色黑沉如墨，冷漠的寒气从他身上无限延伸开。
他嘴角倾斜，笑容不达眼底，“被我说中了？你的腿，不是骨折，而是另有隐情？”
季寒城手搭在膝盖上，姿态随性，不为他的言辞所动，“有隐情。”
他的坦诚，反而让季南天心里有疑问。
这么天，他自己观察过，季寒城的腿，似乎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开始时，他以为季寒城双腿粉碎性骨折，才无法用力，无法使用普通的拐杖。
随着时间推移，就算粉碎骨折，也该可以行走了，他依然坐在轮椅上，足以证明，寒城根本就不是骨折。
他的双腿，大概率是废了。
若真是这样……
季南天暂时不和二弟逞口舌之快，他会找机会，让他将狼狈公之于众！
看他还怎么维持完美先生的形象。
“二弟最好减少公开露面的次数，让媒体少一些猜测，如今咱们季家的百年产业，你两条腿，稳住百分之五十。要是废了……”
季寒城淡淡的看他一眼，余光无情，“说到这里，今晚有个活动，麻烦大哥替我参加。”
掀开桌案上的文件，下面压着一个大红色邀请函，“大哥现在是四季的门面担当，赵家的宴会，你去比较合适。”
赵家破产后，已经淡出公众视野。
但横竖赵启华的地位还在，他的生日，业内还有不少人捧场。
让季寒城恶心的是，他竟然还有脸把邀请函递上来。
季南天冷睨一眼，“赵启华？”
“没错，赵家宴会，辛苦大哥。”
看季寒城的眼神，他要是不去，许可证今天肯定拿不到。
季南天黑下去半张脸，心里堵着石头不舒服，赵启华现在人人喊打，谁愿意靠近？
“大哥不愿意？”
季寒城笑笑。
最后，季寒城把邀请函，许可证，一起交给季南天。
“对了，一会儿我让秘书跟赵家确认，今晚你出席的，大哥别迟到。”
季南天甩袖而去，半个字没说。
沈曼隔着门，一个字都没听见。
门隔音效果好，还是他们兄弟故意低声？
吱嘎。
门被季寒城从外面推开，他现在操作轮椅像走路一样熟练，闪身进去，再关上门，动作一气呵成。
沈曼往后退半步，“你大哥走了？”
季寒城指头敲扶手，“找他有事？”
“不是！”
他故意的。
季寒城笑的薄唇齿白，“想好了吗？”
“想什么？”
“回应我，我已经向沈小姐表示了自己的想法，你是不是应该适当的表示诚意，给我一个配合你的理由。”
季寒城意有所指的看看靠窗摆放的床，床品齐全，典型的商务风，并不影响想入非非。
沈曼护着肚子，推到嵌入式衣柜边缘，“季寒城，你看清楚我的肚子。”
怎么好意思！你这么有脸说！
季寒城仔细看两眼，“看不清楚，隔着这么厚的衣服，你当我会透视？”
沈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