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把卧室变成更加危险的场地。
没关严实的窗户吹进来一阵阵凉风,洁白的窗纱被撩起,翻飞起舞。
头顶上方的吊顶,将飞舞的影子折射在墙壁上,不规则的黑色暗影,把一切都渲染的迷迷蒙蒙。
沈曼不合时宜的吞咽几下,咕嘟声十分突兀。
“季寒城,你能不能先把自己收拾干净?!”
她其实想说别的来着,比如,你弄脏我的地板了,比如,你给我滚,老娘不想看见你。
但她大脑一热,不知怎么就秃噜出这么一句,带着某种不明暗示的话。
季寒城拿毛巾简单把滴水的地方擦擦,水在他身上蒸腾着雾气,和她接触到的地方,水汽跟着蹭上去,把她也弄湿了一些。
沈曼的话,像是给他一种鼓舞。
季寒城*的腹部,又窜出一团火焰。
逼着她往后退时,他一只手始终没离开女孩的腰肢,细细的一小把,一用力都担心会掐断。
“你是在提醒我,做某些事情之前先把自己收拾干净?还是告诉我,除了这样,我还能更进一步?”
沈曼余光瞥见身后的床,顶住脚后跟不让自己再后退,她一手挡住季寒城的胸口,“季寒城你给我站住!不许再动,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被曲解,还有……”
还有什么?
她嘴巴没张开,眼睛先看到他意味深长的眸子。
倒映着灯光和她的脸颊,像极了两个有巨大吸力的台风眼,能卷起漫天巨浪,吸进去所有靠近的物体。
于是沈曼后半句话没能说出来。
啪嗒一声。
季寒城将毛巾丢到地板上,腾出空的大手,挑起女人的下颌,他手指修长好看,每个动手做起来都致命的优雅。
“沈曼,你想什么呢?”
“我……”
季寒城上半身越来越低,越来越近,“还是说,现在开始想了?”
沈曼后腰往后仰,快要以腰为中心做折叠动作,“季寒城你松手,别让我发火。”
“好。”
季寒城当真松开手。
扑通一声。
失去支撑的力量,沈曼没稳重自己,毫无征兆的摔在床头。
床沿磕到她的后背,疼的她对季寒城一阵吼,“你疯了!想摔死我!”
季寒城壁垒分明的肌肉块,忽地往她身上压迫,水雾蒸腾后的皮肤,*性·感,整齐的牙齿,随着笑容一颗颗露出来,“那我现在,再抱你起来?”
“停!”
他的手即将碰到她,沈曼喊了一嗓子,灵活的蜷缩双腿往后避开,手肘一撑,人轻而易举就到了中间。
看着沈曼灵活的逃跑姿势,季寒城嗤地就笑出声音来,“看你的身手,爬墙爬树应该还难不倒你。”
沈曼捞个枕头砸他,“浴巾在洗手间,自己去拿,然后出去。”
季寒城的好身材一览无余,又是湿透的,她想正经点,让自己不被任何东西影响,可谁能扛得住,这么个要命的东西,在眼前晃悠?
季寒城还真照做了。
过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季寒城裹着浴巾,腰间松松垮垮的,笔挺健硕的身材,义正辞严威武站着。
沈曼吹完头发,手里抱着一本书,靠在床头看。
其实,从季寒城进去到现在,她一页都没翻,“还不出去?”
季寒城没听见似的,浴巾和双腿交替,坐在她身边,干爽清新的味道,很是好闻。
“你这次回来,很多人会有不同看法。”
他对着沈曼,拿走她装模作样的书,合起来放边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