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焕泪水挂在眼角，鼻子红彤彤的，眼球上一层泪膜，轻轻一动随时会再哭起来。
她嘴巴委屈的抿了抿，做了个不深不浅的吸气动作，“……嗯。”
就连让沈曼去求证，都害怕的不行。
怕听到最不希望听到的答案，怕比想象中的更无法接受，怕唐宋亲口承认交了女朋友，或者比女朋友更亲密的关系，那她连最后一点期待也破灭了啊。
沈曼看出她脸上的担忧，苦笑，“那么喜欢他？患得患失，情不自禁。”
曲焕点头，“以前没喜欢过其他男生，他是第一个。”
沈曼已经想不起来第一个喜欢的男生是谁，只是那种懵懂又美好的感觉，隐约还能记得。
“明白，初恋总是最难忘最用心的，唐宋运气多好啊，遇到一个纯情的小美女，他要是真找个女人随便开始恋爱，还把对方娶回家，损失最大的就是他。这年头，爱情的骗子太多，唐宋也是个痴情又单纯的傻小子。”
沈曼语气像个资深专家，在分析小年轻的爱情，老神在在的语气，逗笑了曲焕。
曲焕看她拿着手机没动，忍不住问，“不问他吗？”
沈曼笑，“不是在等你平复心情吗？你看你，跟世界要灭亡似的，就差把我快要不能呼吸几个字写在脸上，我真给你问出结果，怕你一口气上不来。”
曲焕被她看穿，心虚的嘀咕，“我没事，你问吧，我能承受。”
沈曼心疼她。
喜欢一个人的心情，总是小心翼翼又揣着期待，自己一下子缩小成玻璃球，对方喜欢呢，就开出香喷喷的花，对方不喜欢，能瞬间破碎成渣渣。
很美好，也很可怜。
沈曼给唐宋发了个微信，【忙什么呢？】
很平常的问题，曲焕心跳又加快了。
唐宋回消息挺快，前后也就几秒，【刚回到酒店，这几天在江都开会，有点忙。】
沈曼对眼睛没离开过手机却假装没看到的曲焕笑了笑，“他回消息这么快，可见不是在做别的事，放心了吧？”
曲焕抿唇不语。
回文字而已，又看不到人。
沈曼：【都十二点了，还忙什么？约会啊？】
唐宋：【我单身，跟谁约会？】
不用问，沈曼能感觉到身边的女孩放松不少。
唐宋没必要撒谎，交女朋友又不是秘密。
曲焕含混不清，“可是我看到他……”
沈曼又发了个消息：【谁说没有女朋友就不能约会？现在露水姻缘还少吗？成功男人的背后，谁没几个红颜知己，多喝两杯酒，什么样的美女都有。】
曲焕憋了憋笑，没想到沈曼和唐宋聊天是这样的。
唐宋：【我一个人在酒店待着，要不要给你拍个视频。】
沈曼手指点屏幕，指甲在上面敲出清脆声，“还担心吗？”
曲焕不好意思，“可能是我想多了。”
“还哭半天鼻子，浪费多少眼泪啊，他可一点也不知道。”
曲焕摸摸眼睛，“我不是哭给他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