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听你的。”
沈曼心知他还有自己的计划，也不好现在就掰扯清楚，于是温顺的点点头，乖巧又温柔，给足了季寒城的面子。
于是在外人看来，不管这位年轻的顾氏集团董事长在外面怎样的风云鹊起，在季寒城面前始终淡雅轻软。
这一幕当然也落在刚抵达葬礼的周佑霆眼里。
沈曼邀请他参加葬礼，他本意并不想来，和林岚的那些纠葛恩怨，随着一个人永远的离去，恰好消失在记忆里，其实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沈曼提到季凌辰，他心里那股力量，被抽走一部分，最后还是没能撑住。
他拿着邀请函，一个人开车过来，手里捧着一束洁白的百合花，脚踏出车门，还没看清楚灵堂外面的摆设，便看到了人群中最耀眼的一对伉俪。
同样的一身素裹，同样的面容冷肃，可她就是有本事在众多女人中脱颖而出，她身边的男人，更是不管何时何地，都能鹤立鸡群的那一位。
旁边不管站多少人，摆多大阵仗，都是他们的陪衬。
周佑霆眼睛里是很浓的酸涩，表情更冷淡了。
“周先生，这边请。”
葬礼的工作人员伸手邀约，给周佑霆指路。
周佑霆把视线挪开，走到灵堂正门，看到摆放在桌案上的黑白照片。
明艳动人的笑脸，被永远的禁锢在单调色之中，再也不可能走出来对来人笑一笑。
爱慕的情感或许会淡却消失，但十几年相识的交情，不会那么容易放下，猝然看到她的笑脸，周佑霆心头被重物敲打一样，狠狠疼了一下。
“周总？”
周佑霆回过神，看清楚立在眼前的季南天，面上勉强扯出一抹弧度，“季先生，节哀。”
季南天点头，当着死者，暂时放下了跟周佑霆之前的摩擦，对他还算客气，至少没拉下脸让他难堪，不过也谈不上热络，就回了不冷不淡的一个字，“嗯。”
周佑霆也没想跟季南天有多好的交情，对方不欢迎，他当然不会凑上去攀谈，点头算是回应，正要往里走，看到从季南天身后走来的少年。
季凌辰胸前佩戴白花，青涩稚嫩的脸憔悴苍白，眉头蹙着，好像很久都没真正放松过。
“你是……凌辰？”
季凌辰无疑早就认识这位商界的竞争对手，更知道他和季家不合的内幕，秉承着和大哥同出一辙的冷淡立场，“你是我妈妈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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