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城摸摸腮边被打过的地方,真疼,“准备威胁我?想要什么说吧。”
季南天放下威士忌,不愿意喝,往框子里随手一捞,拿上来一瓶唐斯坦白葡萄酒,他翻转酒瓶看一遍,又回去翻了翻框子,“开酒器呢?”
没有酒杯也就算了,拿红酒不带开酒器简直惨无人道。
季寒城道,“借酒消愁喝什么红酒?”
“不让喝你带来干什么?”
季寒城理直气壮,“撑场面。”
季南天摸一把酸痛的嘴角,“滚!”
季寒城抽回红酒放进去,翻出一瓶马爹利,“你不是喜欢这种?拿回去慢慢喝,别说我小气。”
他收藏的酒都是各大品牌中的珍藏版,就拿剑南春来说,那是白酒拍卖会上竞拍的陈酿限量款,单瓶上百万,大哥手里被“退货”的威士忌,是芝华士百年特调,如今已经买不到。
季南天偶尔很恶心他,把资本家三个字演绎的活灵活现,什么东西都追求极致,只要最好的。不得不说,钻牛角尖的审美品味,关键时刻总能给人致命吸引力。
“这一框不都给我?”季南天目测里面的十几个形色各异的酒瓶,想搜罗齐全这么多绝版,当真要费不少事,“拿都拿出来了,再捎回去不合适。”
季寒城也不心疼,“酒随便你处理,我现在戒酒,留着也是招待别人。”
季南天懒得吐槽,连妻管严三个字都吝啬送他,“呵!”
“晚上住哪儿?”
天色不早了,再过几个小时就能看江边日出,又酒烧着,倒不至于觉得冷,但两个大男人要是喝到早上被晨起锻炼的人看到,影响不太好。
季南天道,“回雅苑。”
大哥的答案挺意外的,“你从雅苑溜出来喝闷酒,喝完再回去?又不是没地方住的孩子,犯不着硬着头皮看脸色,实在不行我给你开个房间。”
季南天一个眼神冷冷看过来,“开房间需要你帮我?谁是谁哥?”
“大半夜叫我出来喝酒,你说谁是谁哥?”
“我是你哥。”
季寒城笑,“行,你说得对。”
贫完,季南天说,“有件事想让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