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惟儿是听她母亲说起这件事儿的,当时她不以为然,也没放在心上,但在宴会上瞧见月宝苏时,却忽然想到了这件事情,就很想告诉她。
她见惯了月宝苏处事不惊的模样,倒是很想见见她慌张紧张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可谁料,话出后,月宝苏起初还有点兴趣,但到了后面,她看着自己的目光却是不起波澜,那眼神……甚至还有点像是在看傻子。
傻子?
余惟儿反应过来,盯着月宝苏,气呼呼的:“你啥意思啊?”
月宝苏笑了声:“我能是啥意思啊,不就是静静的听着你说话吗。”
余惟儿急了:“你就不好奇到底是谁想设计陷害你吗?你起码也要吃惊着急一点吧?”
就不能给她一点正常人的反应?
月宝苏想了想,之后便是大惊失色,面部表情十分夸张:“哇,竟然有人想要在太后的宴会上害我,我真的是好吃惊,好着急啊。”
她顺了余惟儿的意,但话道完后,俨然又变成了那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余惟儿地盯着她,面无表情。
月宝苏则是眉目一挑,带着几分不怕死的挑衅。
余惟儿忽然觉得很无趣,后来也不理她,但却开始自顾自地发脾气,钻牛角尖。
月宝苏觉得她搞笑,也只是笑着摇摇头,并不放在心上,倒是旁边的令九听到后,一脸警惕跟严肃,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宴会进行到一半,在座忽然有一位小姐站了起来,她面色含羞,说:“今日太后的好日子,所以,臣女也想让太后高兴高兴。”
月宝苏有些饿了,正低头吃着好点,她愣了一下,倏地看向开口的那个女子。
说话的那个女子是泰祥王的女儿,黎史琳。
泰祥王是先皇的三皇子,在当今陛下还是皇子时,就是站在当今陛下这一站队的。
莫不成,这就是余惟儿口中所说的险境?
若是表演才艺什么的,月宝苏可是一点都不带怕的,她几乎全能,不管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都不在话下。
舞蹈,那更是她的强项。
看得出来,太后对黎史琳是十分有好感的,她虽说气场强势,但对黎史琳却是眉目慈祥,微笑着,点点头。
“史琳你若有这个意向,那自然是好的。”
黎史琳心中一阵窃喜,她故作考虑地瞥了一眼太后的宫殿,说:“如今已经是深秋,但太后的花园中却仍旧有那么多的鲜花,
真的是让我们这些小女子大开眼界,不如,臣女就以太后宫殿的花园作为景,来画一幅鲜花图吧。”
太后并没有任何意见,而在座的各位千金小姐,自然也一样。
就算有,也不敢说出来,人家太后都同意了,她们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