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言行举止被礼官纪录,从而影响到成绩。
毕竟科举不光考其文采,更会查其德、言、行、品、否则空有文采,却是个心思叵测之人。
给谁是皇帝,皇帝也定不会喜欢这样的人。
太和殿内,又称金銮殿,乃是举行盛大典礼之地,金碧辉煌,四个盘龙金柱耀眼万分,颇具威严。
除此之外,殿内九张低矮的方几上各自都放着笔墨纸砚,乃是为贡士考试之用。
精心打扮之下美艳万分的柳如是,着金线而绣的红色牡丹礼服,头戴金饰,脖子上挂着一串珍珠大串,端坐在龙椅旁的雕花大椅上,气质雍容华丽,白皙如奶的脸蛋妩媚动人。
就连李燕云穿的也极为隆重,一身金黄色龙袍的他,头戴帝冕,帝冕上珠帘垂在脸前,眼神幽远地看向远处正走在御道的九人。
“怎么了皇上?”见皇上手扶额头,叹了声气,柳如是稍是疑惑,登时脸上红透:“皇上可是乏累?”
乏累个屁,方才只不过也才几次而已,朕再战几回合也不在话下,李燕云微叹:“朕是在想待会要出哪些题目,给这九个贡士——”李燕云关切笑道:“累到不累,不知爱妃如何?”
“适才皇上折腾死臣妾了,臣妾依稀还有些……”她欲言又止,脸蛋红的仿若能捏出水来,低着头避开这个羞人的话题:“皇上自是不用担心,皇上只需列举一些朝政方面的试题即可!”
“对哦!”
闻柳如是之言,李燕云深以为同地点了点头。
天下读书人其中不乏一些书呆子,空有文采却不会实践,不然怎生有句话叫百无一用是书生。
这时代科举考的乃是八股文,对李燕云来说,怎生都有些死板了些,恁地是埋没了很多好的人才。
九个贡士,连同范清贤和礼官,缓缓的走上了太和殿前的玉阶后,止步停下。
殿外,司礼监太监,唱喝一声:“跪!——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起!”
“跪——”
循环三叩九拜之后,司礼监太监长喝一声礼毕之后,得皇上宣见之后,他们才踏入金銮殿,继而再次跪下行礼,而朝堂上坐着的女子,虽然他们不识,却早有礼官说明过。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柳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坐在龙椅上的李燕云,瞧着那个叩首的钱谦益,余光又朝柳如是蔑了一眼,见柳如是满含柔情地瞧着自己,她脸上并未有多少变化,当下心里安稳不少。
“尔等平身!”
“谢皇上——”
纵是起身,贡士们也不敢抬头,生怕殿前失仪,同时他们内心紧张无比,一股惊人的皇威气场,压的他们喘不过气来,有的贡士不由头冒冷汗。
可冥冥中,一身青袍的钱谦益顿感皇上的声音有几分耳熟,柳妃娘娘,莫不是柳如是?他心里生疑之下,却也不敢抬眼一瞧。
对于那个张居正,前世明朝那个张居正可是内阁首辅,权利滔天,却也是个好官,李燕云又几分好奇:“你们哪个叫张居正?”
蓝袍蓄着胡子的中年人,抱拳道:“回禀皇上,草民正是张居正!”
日,此人若跟前世那张居正差不多,那朕可就赚大了,李燕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声平如止水:“抬起头来,让朕瞧瞧!”
张居正抬起头来,李燕云这才发现这个清瘦的人,八字胡小眼睛,他黑眸下垂不敢与皇上对视。
“家哪的?”李燕云奇道。
“回禀皇上,草民荆州人士。”
范清贤纳闷,为何皇上偏偏对这个张居正如此感兴趣?
不光范清贤,其他贡士也都有些嫉妒了,在他们眼里,皇上如此,那是对此人很有好感。
“荆州?”前世那个张居正不也是荆州人士?李燕云激动的起身,哈哈一笑,爷爷的,前世历史上的名臣,如今在这一世,竟然是朕的臣下,他嗯了一声,负手走下玉阶:“钱谦益!”
“草民在——”
“嘿嘿,抬头看看朕,瞧瞧,还记得朕么?”
“草民遵旨!”钱谦益诧异间,蓦然抬首,见身穿龙袍,头戴帝冕自龙椅下方的台阶而下的皇上,待看清楚他的面容,钱谦益一脸震惊:“你?是你!”
哗!
如此之言,当真是冒失的很,殿中气氛骤降,礼官朝皇上抱拳后,高喝一声:“大胆贡士,如何与皇上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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