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冶精铁炼银子重任的范清贤告退之后,李燕云侧目瞧了瞧跪在地上的鲁秀,微微一笑,询问他事情办的如何。
登时,李燕云拿起桌子上周朗给的党羽名册。
不明圣意的鲁秀将吏部、文轩阁、工部、等一些人的姓名尽数报给皇上听,李燕云对照周朗给的名册上的名字。
一瞧出入甚少,很明显这鲁秀还算老实,至少没骗自己。
“皇上,”鲁秀不好意思道:“除此之外,他们还给了臣一些银子,皇上你瞧——”自袖子中掏出小账本,跪走几步,递到皇上面前:“皇上,这些都是给臣银子的人,皇上一共八万三千两百三十二两,皇上臣愿将这些银子,尽数归还于您。”
不错,看来朕没找错人!
既然替朕办事,还如此主动献上名单,那朕就给你好处就是。
“哪里的话,”李燕云并未接过他手中的名册。
将他扶起:“嘿嘿,朕不是说过嘛,让你发财,朕岂能食言?鲁秀,你只要替朕办事,好处多多。这些银子都归你,朕一分不要!——哎呀,你哭个甚?”
鲁秀眼泪簌簌道:“皇上,你对臣太好了!”
李燕云似怒非怒一笑:“没出息,男子汉大丈夫哭个甚?朕当你是朋友,希望你将朕也当成朋友,朋友是不能出卖朋友,更不能朋友的哦?”
朋友?鲁秀心里一暖,忙忙抱拳:“是,臣谨记!”
“这才对嘛,鲁秀啊,银子你尽管收,但是呢,他们的一举一动,你也都要禀报朕!”
见皇上一脸真挚,又如此颇为平易近人,鲁秀心里着实感动,恨不得扑进皇上怀里抱抱皇上才好,他眼眶红润道:“臣懂,臣是皇上的朋友。”
别的不说,经过鲁秀这般在民间一闹腾,那些官吏人人自危,更不敢来往的太过密切,同时内心恨透了这个贪墨他们银钱的鲁秀,可明面上又不敢得罪。
他们互相上折子,互相撕咬。
一时上书的奏疏被递到文轩阁,文轩阁中张居正,瞧见那些折子,登时将折子朝桌子上一摔,大哼一声。
“太过大胆了!”
登如此时,文轩阁内一众大学士,侧头瞧来。
袁自如疑惑走至面前,脸色一变,道:“怎地了?张大人?你,你!谁让你看这些折子的?!你只是次辅,我何曾吩咐你看了?!”
悲叹一声的张居正,指着奏折道:“袁大人,你瞧瞧,这些折子上面,可都是一些官员贪墨的折子。作为臣子的,我一定要禀报给皇上。”
“哎?”袁自如一摆手道:“这才多大点事,无须汇报给皇上!”
“你——袁阁老?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张居正费解道:“难不成你也……好啊,文轩阁竟然是这等风气。”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映入袁自如眼帘,袁自如溜须一笑,小声道:“张大人,你要记住你是次辅,并非首辅,我再给你说,你若报上去,皇上还不一定听呢!不信,咱走着瞧!”
“我张居正还不信了!我要到皇上面前告诉皇上,你们一个个都败坏风气!”
瞧着张居正走出文轩阁,一干大学士议论纷纷,陆常年摇了摇头,不言不语坐在桌前,办着公事。
其中一个大学士走到袁自如面前,道:“阁老,就这么让他去了?”
“哼哼,让他去吧!”袁自如笑道:“此人太过刚直,不懂官官相护的道理,皇上将他安排在我身边,又给了他次辅的位置,也只不过想让我和与他相互制衡,皇上又怎会轻易怪罪与我?”
“再者,这些折子,真真假假,皇上英明神武,又岂会不明白,怎会受这些折子给利用?若真碰到真实性可靠的折子,还轮到他去禀报给皇上?”
袁自如哼了一声继续道:“皇上在民间耳目众多,要想办他们,早就将他给办了——这里头学问大着呢,多学着点!”
大学士听着袁阁老的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乾清宫门前,一听张居正要见皇上,小张子微微一笑:“哎哟,张大人,您呐来的可真不巧,皇上适才微服出宫去了,说是去恩施庵寻娘娘去了。”
“恩施庵?是尼姑安?”张居正大笑:“当真是荒谬,一个堂堂天子,竟然去尼姑安!”
“哎哟,张大人,你可小着点声,不要命了您?皇上那是寻秦姑娘秦娘娘去了,唉,自古以来真情皇帝,不多了!咱主子就是一个,英明神武与有情有义的天子!”
转目瞅着张居正,小张子捏着兰花指,妖娆道:“张大人,这恩施庵一来一回,怎地也得三四个时辰呐!以小的看,您还是请回吧!”
跪在门前的张居正一脸刚毅道:“不行,皇上不回来,不就不走!”
远处群山蜿蜒,天上阴云氤氲,空气中细雨绵绵,一身淡银色锦衣的李燕云,他手执油纸花伞,立于走至庵前,他眼眶湿润地看着上方牌匾上恩施庵三字。
自前金回来,由于朝政积压几个月,这些日子一直忙于朝政,才没得空前来。
本可以让锦衣卫前来一探,可联想到秦芷彤的性子,万一她真在这,她岂会吃锦衣卫那一套?
他再三琢磨还是亲自来比较好,一方面宫中太他娘闷了。
身后的几十名手拿油纸伞,包括一身便衣周朗的带刀锦衣卫们,随着皇上的停下脚步。
一番敲门后,一个尼姑瞧着笑脸嘻嘻的李燕云,微感疑惑。
这山上少有男子前来,这冷不丁瞧见一个麦肤俊俏的公子,尼姑脸上一红,恁地差点动了凡心,双手合十:“敢问施主,您找谁?”
“嘿嘿,小师太,老衲找小尼姑……哦,不对,找一个叫般若的小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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