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狱道中,跟在李燕云身后的童清湫一脸红润,借着火光,捂着肚子的李燕云瞧了身旁的她一眼,见她额头急的沁出细汗出来,他心中暗笑一声,不由停下脚步。
“童姑娘,劳烦你去帮我瞧瞧茅房臭不臭,你有所不知,我这人有个毛病——茅房若是臭气熏天,我适应不来!”
心里急躁柳眉微蹙的童清湫,心里暗嗔一句,他这是什么臭毛病?没来及多想,她面红耳赤乖巧地轻哦了一声后,她捏着裙摆忙忙的跑去。
不一会一脸轻松的自茅房中走出来,羞涩地走到李燕云面前,略微心虚忐忑不安道:“帮,帮你看过了,不臭,你,你去吧!”
“多谢童姑娘,不过不用了,适才我一个没忍住,对着牢房就撒出来了!”他舒了个懒腰转身:“走吧!”
真是不讲卫生!她下意识的环目扫视了一番,借着火光,四处干燥不已,她似是明白什么来,脸蛋愈发烫如火烧,眸子瞧了他背影一眼,有些无地自容之感。
怎地今天三番几次在他面前如此丢人,丢死个人了!她脸蛋羞的仿若能捏出水来。
恍然间,她美眸一睁,奇怪,他身为锦衣卫,且这诏狱里的锦衣卫都认识他,而他怎地不知到这里茅房在何处?是他不常来?
尽管心中冒出这个疑问,看最终还是没问出口,此时与他说话,她芳心便如兔子般,跳的厉害,看着他的背影,想着适才的事,她脸红如艳霞。
走出诏狱才知道,外面竟然是大雨磅礴,豆大的雨水自天而降,淅淅沥沥地淋在地上,一种锦衣卫打着油纸伞,跟在同样打着油纸伞的李燕云和童清湫身后,在京城大街走着。
“你就这么放我走了么?”童清湫瞟了他一眼后看着前方的雨景:“你就不怕皇上怪罪你放了我这个侵犯?”
“怕个甚!身为锦衣卫,我光明磊落,嫉恶如仇!”李燕云正色道:“帮你也算是帮正义,不是有个词叫舍生取义?唉,为了正义,我区区一条贱命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言真意切,说完微微一叹,身后的完颜林则是憋着笑。
“这……”童清湫些许不安,眼圈蓦地红了。
“若你想报答,就将那‘逍遥曲谱’给我,”李燕云叹道:“只因每次听你弹奏那‘逍遥曲’我心情都会舒畅无比。”
“你又不会弹,你要那曲谱作甚?”
她瞧了李燕云一眼,看他面色黯然,童清湫似是意料到,他似乎又在想那个‘小彤子’了,不知怎地,见他这般,童清湫也有些难受。
没待他回答,她忙道:“既然你喜欢,要不我教你弹逍遥曲如何?——”她羞涩的补充道:“也,也是为了报答你,你这般为了正义,不顾自己的性命,我……”
“多谢童姑娘美意!”李燕云点了点头:“另外我与你定个君子之约,你那案子,若需要及时传唤你问话,你不可离开京城!”
“好,答应你!小女子不出京城——”童清湫面红耳赤,眸子飘忽瞟向别处的雨景:“你能不能不要叫我童姑娘。”
面无表情的李燕云,他瞅着前方远处一个雨中快马加鞭的人,那人似在喊着什么,他疑惑不解的走神般嗯了一声:“那叫什么?”
她唇瓣蠕动几下刚要张口,那急行快马声音在雨水中快播深远,骑在马上报讯兵敲锣道:“——天津卫洪涝!——天津卫洪涝!十几万百姓无家可归!”
雨水中的报讯兵敲着铜锣,不断的重复着这句话,一来是通报给百姓,注意防范,二来是赶紧去通报给朝廷。
当听此言,李燕云脸色一变,在这时代若发生洪涝,那对百姓来说可是灭顶之灾,农田被淹不说,还流离失所。
“发洪水了?”
雨中打着油纸伞的童清湫也是花容惊变,愕然地瞧着路过的报讯兵,与李燕云和锦衣卫们,赫然呆立原地。
没待童清湫反应过来,李燕云转身朝紫禁城方向跑去,一众锦衣卫跟随着,瞧着李燕云的身影童清湫娇喊:“喂——你不学了么?”
“改日童姑娘,再会,我有公事!”在雨中与锦衣卫狂奔的李燕云,头也不回在雨中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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