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就要吃饭,不丢人!”李燕云淡淡一笑,走至牢门将牢门重新锁好后,转身走去,头也不回道:“一盏茶后,我在来!——顺便告诉你一句,妙儿都将来龙去脉告诉我了,就等你说了!”
瞧着他的背影,童清湫不用猜也知道,他定是以自己威胁妙儿,从妙儿那套出了实情,听着肚子咕咕直叫,她玉手拍了一下肚子,暗嗔,都怪你,让我好生丢人,泪眸自眼中沁出后,猛然抬头。
“刚刚……”
本想因为适才的‘一掌’与他道歉,但一想是他将自己关在这的,还是没说出口,偷摸瞧着他的背影,待他走远了,她才忙不迭的蹲在饭菜前,拿起筷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外面细雨蒙蒙,见狱道中,见皇上走出来,在里头避雨的锦衣卫们,忙给皇上下跪行礼,当然这是在皇上身旁无其他人时。
剑眉微蹙的李燕云,正思虑着事,走至其中一人面前道:“你去告知礼部,让他们好生待那些藩王,不可失了礼数,但有一点,没朕旨意,藩王不得在京城乱逛,尤其是沐王,好生监视,就说是为了他们的安全所虑。”
“小的遵旨!”锦衣卫应声后忙忙起身跑了去。
如若妙儿所言属实,那么沐王李恒与云南总督有很大嫌疑,若让他写书信,或者派人通报云南总督被刺一事,如此势必打草惊蛇。
为免云南总督赵呈有异动,只好先行软禁沐王,封锁这个消息,让那赵呈摸不着头脑。
“起来吧,别跪着了!”待一些锦衣卫都相继起身后,李燕云走至富察尔琮面前,嘘寒问暖,问他在北镇抚司可有人欺负他。
十四五岁有些稚嫩的少年富察尔琮摇了摇头,抱拳用青春期有些公鸭嗓,很是恭敬的回禀皇上说在北镇抚司一切安好,还说京城可比盛城大多了,皇宫紫禁城更是比盛城的前金皇宫大。
富察尔琮年岁不大,说起话来,快人快语,惹地李燕云欣慰一笑,跟这有纯真的小舅子说话,总比那些有花花肠子的大臣相处要舒服些。
记得这小子往日也是在前金皇宫中做大内侍卫,这到了京城,李燕云干脆也让他做亲卫,毕竟怎地说也有一层亲戚关系,有结义兄弟、小舅子、还有妹夫周朗保护、总比其他人用着放心。
“不错不错,好好干,以后朕赐你和完颜林一人一个漂亮娘子,暖暖被窝!”
一话说来,惹地富察尔琮腼腆一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完颜林和锦衣卫们见皇上和颜悦色,也都笑了起来,气氛甚好。
看似简单一句话,实则富察尔琮和完颜林在锦衣卫们心中,地位就不一样了,皇上都开了金口,锦衣卫们定会巴结他们,如此一来,以后提拔他们,也不至于显得很是突兀。
再者说了,旁人可都知道,富察尔琮乃是宫内富察琳妃的亲弟弟,且还有个镇威将军富察尔泰,姐夫又是当今皇上,别看十四五岁很是稚嫩,背景可谓是强硬不已,自是不可小觑。
牢房中,本来脸色些许苍白的童清湫,蹲在食盒前,小心翼翼地盖好盒盖,在食物的作用下,她面孔红润起来,明艳的脸蛋,更加美艳了不少。
狱道中脚步声入耳,她知道定是李燕云前来,她玉手微微颤抖,忙不迭地站起身来,立于牢房中的她,玉手放在小腹前,腰背直拔,又恢复了往日的端庄秀丽的一面。
走至牢房门前,正开着锁的李燕云,蔑见食盒被她码放整齐,就连盒盖也被盖好,丝毫见不到她吃了多少,偏偏她还装作无事人似的站在里面。
“怎样?吃饱了吧?”李燕云走了进来:“饭菜可合童姑娘口味?”
她模样清冷,面无表情,眼神飘忽了一下,故作嫌弃道:“味道很一般……嗝!”话一出口,一个饱嗝,将她的脸都羞红了,她看了李燕云一眼,忙转过身去,玉手捂着嘴,又接连打了几个饱嗝。
呵,吃饱喝足,又高冷起来了!李燕云好笑:“你这症状,乃是吃饱了撑的,深呼吸一下便可缓解!”
说话间,胳膊环在胸前的李燕云走在牢中床板上坐了下来。
今日,真是在他面前丢死个人了,她羞红满面,眸子蒙上泪雾:“无须你管!”
她话说的如此强硬,可还是下意识按照他的方法,傲人的胸口起伏之际,深呼吸了一下,立竿见影,当即打嗝竟真的缓解了,他知道的还挺多。
见她这般口是心非的样子,李燕云顿觉很是可爱。
“我发现,没事将你关在这‘笼子’里养着也挺好玩的!”李燕云玩味道:“像养小鸟一样,表现的好,就给食物,表现不好,叽叽喳喳乱叫,哼哼——
你才是鸟呢!他如此之言,本来对他的些许好感瞬间一扫而空,听着他的冷笑,童清湫转过身来,发烫地脸蛋面对着他:“你想问什么,你问便是,我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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