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威如山,压的在场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帐内其他人等不敢言语,赵文孺一听圣言,身子骨抖若筛糠般,就连他下巴的胡须,都肉眼可见在发颤着。
立于龙椅前的李燕云瞪着他,给他深思熟虑的机会,经过一翻激烈的思绪,赵文孺最终内心崩塌。
他大哭的叩头:“皇上,臣知罪,实则驻军根本没有一万,只有八千多人——是他,”他激动指着梅济:“是他谎报的人数,年年冒领军饷,贪污,给我们哥几个封口银子,便将我们打发了!”
一听此言,赵文魁、赵文立,脸色一变,齐齐叩头认罪,又接连指证梅济。
身为他们的上司,梅济一听,老眼大睁忙不迭的叩首:“皇上,您可别听他一面之词啊!臣是被冤枉的,是他们……臣知道了,定是他们哥仨,中饱私囊,欺上瞒下,对臣谎称人数的!”
腐败若染进军队中,那这个国家将岌岌可危,皇上龙颜震怒,一脚踢翻身前的案桌,晃着手指指着他们:“你,你们好大的胆子啊!”
当下皇上这般,就连帐内的周朗和封不平都吓了一跳,慌忙跪下。
无论谁是主使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事竟然是真的,正发怒间,外面有传来一声:“报——禀皇上,文轩阁主辅,张居正到了。”
“来的正好!”李燕云平下气来:“让他进来!”
很快一身红色官服,头戴双翅乌纱帽的张居正走近大帐之中,当见大帐中案桌翻倒在地,他面色一怔,又见皇上双手掐腰,怒瞪着那几个人,便明白皇上定然在生气。
身为天津卫洪涝救灾总事总指挥的张居正,忙下跪行礼,将粮草、救灾银、帐篷等都已送到天津卫的事,与李燕云禀报,另外救灾银,也将很快会发到灾民手中,另三万救灾兵也已到,正着人,开始忙于救灾抢险,铸堤。
救灾如救火,张居正这般速度,让在气头上的李燕云怒火消散不少,总算有个能干的!他深吸一口气:“起来吧!”
“谢皇上!”张居正起身,抱拳道:“皇上为何恼怒?”
“为何恼怒?”李燕云哼笑一声,坐在龙椅上:“跪在这的不是旁人,正是天津卫指挥使梅济,还有左卫赵文孺、赵文立、赵文魁、他们对朝廷宣称,天津卫有一万多驻军,岂料,经朕审讯,竟然与实际数目有差,因此互相指责,互相咬!”
张居正听得面色惊讶,大怒道:“你,你们好大的胆子啊!竟然如此腐败——”
为人刚直的张居正曾在朝堂上暴打吏部尚书,可见他为人作风眼里容不得沙子,且李燕云也顿感,张居正是个能臣,将此时交给张居正也好。
“既然你来了,就交给你来办!”李燕云起身,一脸寒意:“给朕记住,查个清楚严惩,分开来审,谁是被冤枉谁是主谋,自有公论,若知道谁是主谋,朝家灭族,全部处死,绝不姑息——来人,将他们押下去!”
“是!”外面走进来几个锦衣卫。
四人听得抖的更加厉害,一时吓的不敢吭声。
经过他们之际,李燕云瞪了他们一眼,哼了一声后,朝外走去:“军营贪污这种事,绝对要杜绝于摇篮,扼杀在摇篮之中,到时在整肃一下军纪,不能让这种事蔓延下去,若办不好,你这主辅也不必当了!”
“臣遵旨!臣恭送皇上——”张居正跪下朝着李燕云的背影叩首,此事惊动皇上,他自然要将此事查个通透。
被封不平还有周朗簇拥着的李燕云,出了大帐,他深深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也难怪历朝历代那些昏君懒的处理朝政,着实有时能被这些老狐狸气的半死,妈地,严重影响心情!
一身银白色锦服的他朝寝帐走去,忽地,身子一停转过身来,瞧着周朗和封不平。
二人忙忙低头抱拳,很是恭敬。
怎地说,这二人在自己落水之后,与般若妙儿她们找了自己一夜,乃至一夜未眠,李燕云吩咐他们歇息便是,况且般若身手那般强,跟小彤子有一拼,自己又有沙鹰手枪在身,无须惧怕什么来。
二人感激地抱了抱拳,在将走之际,李燕云又叫住他们,吩咐周朗好生调查那四个背着二胡的刺客,到底是何来路。
见皇上行来,寝帐前的两个守门锦衣卫忙给皇上跪下行礼,当踏入寝帐之时,李燕云被里面的景色给惊呆了。
只见穿着宽肥袍子的般若,她唇瓣红如血,鲜艳无比,面如染上的霜雪般,似若白纸。
小背系背天陨剑的她,双腿盘坐在龙榻上,一双若玉的小手手背朝下放于膝盖上,她闭着眼睛,如不动如尊的菩萨般。
只是她面色极为吓人,冥冥中有几分邪气,帐中气氛诡异无比,若不是她容貌清纯,估计李燕云会被她此时的模样吓的叫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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