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别乱跑!”姜贞将陈虎儿放下,小家伙在院中东望望西瞧瞧,欢喜道:“爹,娘,我喜欢这里!”
他同时喊爹娘,这将姜贞羞了一个大红脸:“壮士,你带我们娘俩来这里是……”
“以后,这里就是你们娘俩的家了!”在姜贞的震惊中,李燕云自袖子中掏出一张宣纸,递到她面前,正色道:“这乃是房契,地契,皆是陈虎儿的名字。”
“这——”她一惊,连连后退摆手,眼中蕴泪:“壮士,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天津卫的家乃是草房,住这种豪华的民居实在是——”
她泣不成声说不下去,心里从未有过的温暖。
这算豪华么?跟紫禁城比起来,跟龙府比起来,都逊色不已,在她眼中竟是豪华的民居,李燕云苦笑连连。
“无论你要不要,这白纸黑字都写着陈虎儿的名字,”李燕云朝前俩步,将房契地契塞在她手里:“就当是送给陈虎儿的,我是他义父,有何不可?”
“壮士!”姜贞瑶鼻一酸,娇柔的身躯瑟瑟颤抖。
“会做饭吧?”李燕云问。
“嗯!”姜贞哭着点了点头。
“那么好!”李燕云转身朝堂屋走去:“我会派人送些米面来,房契地契中夹着一千两银票,缺什么,你买什么便可!——虎儿,来,随爹进去瞧瞧!”
“嗯!”陈虎儿应了一声,欣喜的朝李燕云的怀抱跑去,陈虎儿现在似很喜欢他。
原地的姜贞捯饬了一下手中的房契地契,定睛一瞧果然有几张银票,她惊的小嘴轻张,这算是巨款了,在她这种地位的女子家庭,怕是一年都赚不到五十两,更别提一千两了。
再眸瞧着李燕云,抱着陈虎儿朝厢房而去的身影,她眼中一热,端正的瓜子型的玉面,如雨水滴在白荷上那般娇艳。
缓而低着头,抿着鲜嫩的唇瓣不知在想些什么。
桌椅一尘不染的厢房中,李燕云抱着陈虎儿笑道:“虎儿,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了。”
“好哎,好哎,虎儿好喜欢!”陈虎儿举着双手摇晃,欢呼雀跃的样子:“爹,虎儿也喜欢你——”
小孩子单纯没心眼,说的话听得李燕云心生欣慰,面上哈哈一笑,捏了捏他的小脸道:“怎地,你不喜欢以前那个爹么?”
“他老打我,我不喜欢他!”陈虎儿目露惊恐道:“而且还打我娘!”
“什么?他还打你娘?”李燕云惊讶,家庭暴力?
陈虎儿点了点头,瘪着小嘴略带哭腔:“他经常不穿衣服,半夜趴我娘身上,我娘有时都哭了呢,而且就像爹打我那样‘啊啊’的惨叫,我都发现很多次了呢——”
唉,怎么不知道避着点孩子呢,李燕云脸色一正,忙摇头示意虎儿不要说了,毕竟听着身后姜贞的脚步声愈来愈近,被当成诱骗小孩子的人就不好了。
身影窈窕修长,走进来的姜贞,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她面红耳赤地看了眼李燕云,便瞪着他怀里的虎儿,急急道:“虎儿,不得胡说!”
“我没胡说!”见娘凶瞪自己,虎儿眼中泪花打转:“你说过小孩子不能撒谎的——”
姜贞嫩面绯红如霞,手足无惜,看着李燕云好笑的看着自己,她忙低着头。
“小孩子嘛,凶他作甚?好好教导便是。”李燕云捏了捏虎儿的小脸道:“虎儿,以后,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譬如自家的事,尽量不要对外人说。”
“可你是我爹,不是外头的人——”陈虎儿弱弱解释道。
这话听得姜贞心头一暖,红着双颊,弯眉下饱含羞涩的凤眼,偷瞄了一眼李燕云观察他的表情。
真不知道自己的皇子龙嗣,日后若学会说话,会是一番怎样情景,太有趣了!李燕云哈哈一笑,缓而故作严肃道:“虎儿啊,还有一点,以后不可与大人犟嘴,你这是在犟嘴,知不知道?”
“嗯,爹!虎儿记住了。”虎儿点头。
“乖——”李燕云在虎儿的脸上亲了一口。
见他与虎儿这般情谊,虽无血缘,却有父子之缘,姜贞感动万分,低着头看着手里的地契房契,她泪眼朦胧,他不光给了自己一个家,还事事处的妥当稳贴。
蓦然间,看着与李燕云逗乐的虎儿,她红着眼圈道:“虎儿去外面玩一会好不好,娘要与你爹说会话!”这般说话,略显暧昧万分,她脸蛋烫红不已。
“好,娘!”虎儿应声。
李燕云微微一笑,放下虎儿,嘱咐道:“去吧,别跑远——”冲外面的般若道:“般若看着点他!”
外面的般若点了点头,笑着冲小虎儿挥了挥手。
当虎儿跑出去之后,姜贞将厢房的门关了上去,李燕云奇道:“姜姑娘,什么事,大白天的还要关着门!——呀,姜姑娘你!”对于突然转身冲到自己怀里的娇躯,李燕云愕然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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