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家中还有一个娘子?”随之起身的陈圆圆看着他的背影,意识到失言,忙改口:“是,妾身谨记于心。”
一个娘子?岂止是一个?李燕云停下脚步,转头看来:“家中娘子姓童名清湫,温柔贤惠,也是精通音律之人,不过她不善于唱,善于弹奏古琴,一首《逍遥曲》,更是让听者心中惬意。”
“哦?”陈圆圆笑道:“如此甚好,既然你与夫人都懂音律,那妾身若得空,必前去讨教几分。”
这陈圆圆倒也好学,李燕云暗赞了一声,点了点头,笑了几声,转身离去。
立于凉亭中,看着渐渐远去的背影,陈圆圆此刻只记得他教自己的流行歌曲了,一时将算命的事,已然忘得干干净净。
出沁春园的路上,唐谢元和那个所谓的王兄,对之前李燕云与田青书楹联作对的事,还意犹未尽,夸赞着李燕云,无不敬佩李燕云的文采,李燕云则是谦逊着。
与王兄告别之后,在京城集市又与唐谢元边走边谈了一会玻璃作坊的事,俩人才各回各家,李燕云则去了花剑坊。
至于玻璃作坊尚在建造当中,童清湫规划着玻璃作坊的事宜,倒也有事可做。
书房中那桌子上,尽是些草图,和娟秀的小字,很明显是出自童清湫之手。
淡雅素裙的童清湫,立于他身前,整理着他身上的白袍锦衣,美眸带笑,丰润的小嘴嗔道:“你倒会沾花惹草,竟去了沁春园听戏去了,玻璃作坊的事宜,竟全都落在我身上了?”
沾花惹草?有么?为了这一世的曲律艺术能得到很大的发展,朕可谓是贡献尤甚,看似是件小事,实则是在做正事,又有谁能懂朕呢。
李燕云握住她软玉小手,冤枉道:“非也啊娘子,夫君我与她之间比豆腐还要清白,并无出轨之事——倒是辛苦娘子了,玻璃作坊的事,大可吩咐其他人去负责嘛。”
双手抱着她的蛮腰,李燕云的额头一低,抵在她饱满白皙的俏额上。
身在京城,陈圆圆的事迹童清湫也早有耳闻,她嘟着小嘴,委屈道:“夫君,你切不可对那狐猸子心存异心,她身为戏女,定对世间男子脾性甚是了解。”
“各个都是会勾人的狐猸子,会装可怜,装忧郁,装高冷,私下中,没准都是浪蹄子,夫君你可不能着了她们的道。”
童清湫这般嘱咐李燕云感动涕零,要么怎说女人最了解女人呢。
“放心吧,从来只有别人着你夫君我的道!”心中大动之下,他微微一笑:“娘子,这么说以前你那般故作正经,也是故作给夫君我看的?”
“讨厌,我不说!”她眉目嫣红万分,似撒娇般朝他怀里依偎,面孔娇媚的她,看的李燕云不由一愣。似发觉夫君凝视自己,她心里涟漪荡漾,脸颊绯红如火烧,芬芳尽吐:“夫君,要我!”
“这个要求真是难以拒绝!”李燕云将怀里乖顺如猫般童清湫的柔躯,拦腰抱起,放在太师椅上,解掉腰上玉带,朝外面长喝:“——妙儿给本姑爷炖上猪腰子!”
须臾一声低沉轻嗯:“哦,夫君——”
与背着天陨剑的般若同样蹲在书房外墙边的妙儿,俩个小妮子被这一声,惊的眼睛圆睁间,书房中旖旎的呢喃低吟入耳,俩小妮子芳心乱跳之际,同时对看一眼。
登时如商量好般,同时脸蛋发红的低下头,般若也无法,是皇后娘娘说,让自己寸步不离皇上的,否则才不待在这羞人的是非之地呢。
蓦然间妙儿起身,般若抬眸道:“你,你能不能陪我一会——”
“可是姑爷,要我去,煮猪腰子呢!”妙儿羞涩道。
眨巴着水汪汪大眼睛的般若,迟疑半分:“那,那你去吧!”妙儿应了一声后,扭着小臀离去。
看着妙儿的身影,般若双腿盘坐在地,自怀里拿出那本《无量七劫》专心致志练起上面的武功来,只有如此,方能转移注意力,进入如无人之境。
她及颊短发,无风而飘。
身子缓缓上升,周围六色的气墙绕身旋转。
犹感体内一股力量流窜积蕴着,汇集着,忽地她澈目一睁,身子如陀螺般原地转数下,莲脚立于地面,食指中指并拢,朝地上一指,后背的天陨剑微微晃动。
登时天陨剑当啷剑鸣出鞘,直指插入她所指的地方,天陨剑身没入一半,可见威力强劲万分,这突如其来的领悟,让她自己都着实一惊。
般若她其他葱指伸直化掌,对准那刺入地面的天陨剑,剑身竟开始微微震颤。
啷!剑脆鸣一声!
她小手如吸铁石般,天陨剑被她掌心如旋涡一样的无形的气波吸至她手心,她握住剑柄,娇俏可爱的小脸上欣喜万分,似对她来说十分好玩。
似动静惊动房内的好老虎哥哥,传来李燕云一声:“般若,练的时候小点声,吓朕一激灵!”
将天陨剑插进小背上的剑鞘中,般若脸上一红:“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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