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李燕云刚想说留个活口,岂料根本来不及,只因般若出手的速度极快,毕竟他可是想打探出这些人到底为何许人也。
远处丛林中的吴荣这是第三次看见这一幕了,也是第三次躲过,他惊骇万分,身子抖的很是厉害,额头冷汗涔涔,他敢保证,如若自己在场,自己定然也不得好死。
适才的景象他全部看在眼里,心里后怕之际,暗叹着,周通天啊周通天,让你听我话,你不听,这下可好,又搭进去青峰派如此多的同门弟兄。
他倒吸一口凉气,忙转身,小心翼翼悄然离开这是非之地,离的越远越好……
破庙前,般若跪在师傅的面前,抱着师傅的腿哭道:“师傅,我还以为,以为你们都……”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南无阿弥陀佛!”老尼姑双手合十闭着眼睛道:“般若,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你如此造杀孽,怎地对得起菩萨,对得起恩慈庵。恩慈庵从今往后与你再无瓜葛,为师劝你跟朝廷坦白罪责,按朝廷的律例好生……”
“师傅——”般若紧紧抱着师傅的腿叫了一声后哭道:“恩慈庵是我家,般若也早已将你们当成亲人,不要这样对般若好不好,般若求求你!”
老尼姑与旁边摇头苦叹的师叔,则都是一脸无奈的看向不远处的尸体。
老尼姑狠了狠心,一咬牙将身躯娇小的般若从自己身前推开,般若一个不稳,一把扑在地上,让李燕云看得心里一疼。
老尼姑道:“施主休要叫贫尼师傅,贫尼受不起,你还是赶紧去朝廷那自首最为稳妥,不可连累恩慈庵,辱没恩慈庵的清誉——”
老尼姑一声施主,听进般若耳里,她伤心欲绝的趴在地上哽咽哭泣,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幅景象让走上前来的李燕云,还有一干锦衣卫都看不下去,这干尼姑当真是不识好人心。
只顾着慈悲为怀了,也不顾该在什么情况下慈悲为怀,人家来救你们,你们就这幅态度?!
别说他们看不下去,就连一干被锦衣卫松绑的般若师姐们,也都十分同情般若,逐一跪在老尼姑面前,哭着喊着师傅,替般若求情,说好话。
“师傅,般若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不可不认她呀!”
“师傅……您不能这么狠心呐!”
一干般若的师姐们哭诉着,老尼姑一声‘放肆!’让当下的她们安静下来。
老尼姑扫瞪她们道:“究竟恩施庵,你们是主持,还是我是主持?”
她这话,将在场的一群大小尼姑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好轻声哭泣着。
“喂!”周朗实在忍不住了,吼道:“你这老婆子,当真是不识趣,若是没般若小师太,你们可都去跟阎王爷报道了,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周朗的话听得李燕云甚爽,完全说到心坎里了,周朗说完忙给李燕云抱拳,李燕云拍了拍周朗的肩膀后,便看向老尼姑。
李燕云双手拱拳道:“听般若说,你法号为清竹,而旁边这位应该就是清尘师太了!”
“正是!”
两个老尼姑齐声应道,同时二人双手合十,腰身微弯给李燕云轻微的鞠了一躬。
“原来如此!”李燕云走近般若身旁,冲她伸出手来,般若泪眸看着好老虎哥哥,她瑶鼻酸酸小嘴一瘪,忙抱着李燕云的腿呜声娇泣,李燕云抚摸她的头,看向两位师太。
“二位!”李燕云笑道:“你们所说的出家人慈悲为怀,难不成就是看着坏人逍遥法外,或者说见死不救?”
老尼姑清竹微微闭目念了句阿弥陀佛,便道:“这位施主,出家人讲究不造杀孽,可般若施主,不光造了杀孽,还杀了这么多。敝庵实在无法承受这个罪孽,故此……”
她话说的不急不慢,李燕云忍不住打断道:“无法承受这个罪孽?就让她小小年纪一个人承受,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慈悲为怀?你们是怎么忍心的?还要她从此与恩施庵再无瓜葛?”
“况且她为何犯下这个不可称之为‘罪孽’的罪孽?你们难道要故作不知么?她是为了救你们,才杀了些该死之人,有何过错?!”
李燕云连珠炮似发问,让两个尼姑面色极为难堪,俩人互相看了一眼后,老尼姑清竹道:“施主,你所言的这些,与贫尼所言的慈悲为怀为两码事——总之,她犯的杀孽该有朝廷决断!”
“两码事?慈悲为怀的事,就是你们的?然后杀孽的事就是般若的?总之好话和好名声就是你们的?不好听的名声全部都是般若的?”
说完,李燕云双手环在胸前,仰面哈哈大笑,好不容易止住笑,怒道:“朕从未听过如此好笑的笑话——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就是朝廷的人,朕说她无罪,她便无罪!”
“这——”
老尼姑清竹与一旁的清尘对看一眼,地上的跪着替般若求情的大小尼姑也都为之一震,在李燕云的示意下,周朗冷哼一声道:“实话跟你们说,你们眼前的人,便是当今圣上,庆和皇帝——”
话罢,周朗拿出锦衣卫指挥使的腰牌,有锦衣卫指挥使说出这话,由不得她们不信。
当看清周朗那枚银牌,两个老尼姑脸色大变,在场的大小尼姑们更是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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