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质端庄,大方秀丽。
蓦然间她眼圈微红:“既然你肯跟哀家说心里话,哀家也与你唠唠心中的话,说真的,哀家并不是很喜欢你父皇,可无法,能进哀家心中的只有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便是你——”
李燕云差点没站稳。
好在太后又补充道:“毕竟哀家是看着你长大的。”
好险,李燕云松了一口气。
太后继续道:“其实当年先皇,立储之时,我心中有两个人选,其一便是你,另一个便是我儿信王燕阳,无论你们谁做皇帝,对哀家来说,都有益无害。”
“可哀家知道,燕阳若是做了皇帝,正中李文中下怀……”
这往事李燕云自然也早就清清楚楚了。
否则就不会有庆和六年发生与徐鸿儒的战事了,他频频点头,此刻李燕云明白,她如今就是缺少可以一个倾诉的人,只需静静的听她说即可。
她说了半天,岂料话锋一转。
她幽叹道:“其实追溯起来,适才那个宁挽香也是个苦命的女子,她也是受制于规矩没能和玄宗在一起,你若喜欢她,哀家也自当无二话。”
说了这么多,这句李燕云听得最为开心。
太后道:“人生有太多遗憾,若可以重来,哀家才不愿做什么妃子皇后太后的。说起来,也许你不知,你别看如今你后宫的妃子们相处和谐,那是你周旋的好。”
“昔年,宫中妃嫔们哪个不是勾心斗角的?哀家从嫔位,乃至最后做到皇后之位,这其间发生过太多了,哪怕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总得来说,哀家很羡慕你现在的妃嫔们,她们很幸福,出入宫不受束缚,而她们却很自觉,很少出宫,以免惹来闲言碎语。”
“皇帝啊——你懂得女人的苦么?”
立于榻边的李燕云,正打着哈欠。
忽闻如此一问,他啊地一声干笑道:“什么苦啊母后?”
太后香腮赤红,艳丽的不可方物。
狠狠地蔑他一记漂亮的白眼:“哀家看你是故作不知!”
嗔他一句后,她垂首叹道:“这后宫中除了太监,就是宫女。人,有七情六欲,这对人来说,是何等的折磨?”
她像是在诠释上回的事。
说完沉默些许,李燕云不知如何回应她,也不说话,她又道:“你,能懂哀家的意思么?”
“是!”李燕云尴尬道。
她秀面微红道:“哀家乏了,你为哀家捏捏腿。”
“啊?”李燕云诧异,难不成又和上回一样?还好这回穿着衣裳的。
“啊什么啊?”她目光直视地面,语气颇有责怪道:“没听清么?”
李燕云点头蹲下道:“哦,是!”
当李燕云蹲在她身前,她又看向别处。
而李燕云则是捏着她的小腿,还别说她如若抛去身份,也是个犹若少女般的女子,玉腿结实有力,无多余的脂肪。
不知怎地她气息微促起来。
似暖阁中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来。
“闭上眼睛!”她柔声道。
李燕云只能应是照做,朦胧中李燕云自己的手被一只温热地小手握着,自裙袍下方而进,落在了膝盖上,却让它未曾停留继续引导着。
须臾,李燕云双眼圆睁。
“闭上!”语气柔中微厉。
“好!”
“捏!”
“是!”
殿中暖炉中滋啦作响,也不知过了多久,榻前李燕云与她双双起身,她眉目嫣红地自袖子中抽出丝绢,为李燕云细心地擦着手。
她将丝绢塞回袖子中,面颊微赧。
却极为正经道:“去吧,哀家累了,那宁姑娘,你待她好些,百年前她也是个受规矩束缚的苦命女子——若不是因为规矩,怕是百年前,她就是皇后了。”
她转过身去。
李燕云暗道谁说不是呢,他正色朝她身影,抱了抱拳,便转身出殿,一切出奇的自然,毫无怪异。
御花园玉阶小道。
身侧身后跟着般若和一些宫女太监的李燕云,他身旁玉面冰寒的宁挽香,侧眸瞟他:“太后,对我很满意了?”
何止是满意,对你还有惺惺相惜之感。
“当然,”李燕云笑道:“只不过你这个才人,可不能当着别人的面喊她小辈,别人可不知你辈分比她大,该有的礼仪还是要有的。”
宁挽香点头。
见她表情认真,似真的记住了。
李燕云贼笑道:“老婆婆,看完泰陵,这下你还想走么?”
五世孙真是笨。
宁挽香目视前方,趾高气昂道:“走,当然走!看完泰陵,我就走!——”她又小声道:“不看泰陵,暂时,暂时我走不掉了。”
说话间,她寒着脸蛋。
眼神飘忽观察着五世孙的表情。
这点信号若捕捉不了,那老子也白活了,李燕云长哦一声,嘿嘿一笑:“这样啊,那泰陵暂时就不看了。”
她心里暖暖的。
当即,莲足停住,驻足看着李燕云半天,李燕云哈哈一笑,继续朝前走去,她望着李燕云身影薄嫩的唇瓣,欲言又止,吭哧半晌。
最后终于憋出一句话:“五世孙,你甚是歼诈!”
“多谢老婆婆夸奖!”李燕云朗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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