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抬起头来。
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视着李燕云:“好老虎哥哥,要不,我们将宁姐姐带上?没准宁姐姐能帮上什么忙也说不定。”
叫上老婆婆?
以她高傲的性子,一路上总会不太平。
定会给朕惹事。
李燕云摸着她小脑袋,他哈哈两声,乐道:“不用,这点小事岂能难住朕?”
本来为此事还有有些惆怅的般若,见他面带微笑,登时受他影响,她心情也好了起来。而对李燕云来说,一顶降落伞就搞定,再不济,云彤谷还有一把铁链自谷上直垂而下。
三月。
路边的景色就如去年那般的美好,绿树成荫,鸟儿鸣叫,迎面春风,让人心情舒畅愉悦。
望着远处的风景。
李燕云想起一首歌来。
我吹过你吹过的风,这算不算相拥。
我走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逢……听闻远方有你,动身跋涉千里——
坐在马车前的他,哼唱着,如此婉柔的曲调,很是动听,连一旁的般若,她小脸都绽放着灿烂的微笑,而李燕云也知道,这正是去年秦芷彤,带着中着悲欢乾坤的自己,所走过的路。
想必。
那时候她一定很恨自己吧。
那会自己与她感情没那么深厚,她常常说要杀了自己,可每次都没能下得去手,想起往事,李燕云嘴角勾起,脸上挂着微笑。
云彤谷,距离京城十来天的路程。
岂是说到就能到的,一路上李燕云与般若以及程娥这些女子锦衣卫跋山涉水的北上,风吹日晒,日出而行,日落便在客栈歇脚。
这日。
行至一个小镇上。
李燕云目光被小镇上的告示给吸引了:若有人发现女飞贼,即刻报官。
将之擒住者,赏银两千两!
李燕云路过布店,他与般若行了进来,跟一个膀粗腰圆的掌柜丢了几锭银子:“掌柜的,来几匹布!”
这客官出手倒是大方。
价格都不问,就如此阔绰。
掌柜的眉开眼笑:“好嘞!”
他转身在货架上取过几匹布。
李燕云胳膊环胸笑问:“掌柜的,镇上那些告示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不成,官府竟然悬赏如此多的银子。”
两千两在民间着实是巨款了。
掌柜的将布匹放在柜台,脸上又一寒,似笑非道:“十恶不赦?我呸,你要如此说,这布我还真不想卖给你!你应该是外地来的吧?”
见掌柜这般说话。
程娥正欲要上前理论,被李燕云拉住她嫩手,她脸上不由一红。
李燕云则是没在意,跟掌柜笑道:“正是,正是!我等就是外地来客。”
掌柜的哼了一声。
将布匹放在柜台:“念你是外地的,不知者不怪,我可跟你说——那女飞贼,并非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
“这一年来,此地周边城镇郡县,一些官吏家中,都遭到了女飞贼的洗劫,而一些贫苦的百姓家中,却无故多了钱银。”
闻言。
李燕云恍然大悟的长哦一声点了点头:“说白了就是劫富济贫的女侠?”
掌柜的眼睛一亮:“对极,对极!”
他伸着脖子跟李燕云笑道:“这样一来,那些贪官岂能不恨这个女子?于是张贴告示,想将白衣女侠抓捕归案,谁曾想,那白衣女侠神龙见首不见尾,官府对此毫无办法!”
白衣?
李燕云心中咯噔一下,他忙抓着掌柜的手腕道:“你说她是白衣?”
“没错!”掌柜道:“半年前,街坊邻居在一起唠嗑的时候说过,曾有人目睹那白衣女侠的模样,长的跟天仙似的,一身白衣,还挺着大肚子——”
此话一出。
般若大眼睛睁的更大。
李燕云心中一震,急急道:“敢问掌柜的,方圆附近附近可有什么峡谷?”
掌柜的一乐:“这您呐可算是问对人了,朝北行几十里地,便有个峡谷,本来不是叫云彤谷的,只因不知何时,那峡谷悬崖立了一块石碑——云彤谷,后来人们也就跟着叫了。”
李燕云眼眶微红,点了点头,如不出意外,那云彤谷的石碑定是小彤子立的。
掌柜的倒也健谈,与李燕云围绕那些官吏的话题聊着,还说出一件案子。
掌柜叹道:“说起此事,当真是让人不胜唏嘘!”
李燕云道:“哦?此话何解?”
掌柜摇头苦笑:“惨呐,太惨了,俩家人十几口人冤死,就在隔壁的邹县,有个叫黄不问的员外,家中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被狄县令家的狄公子看上。”
李燕云大惊:“两家十几口?”
“没错!”掌柜道:“县令家的公子看上了黄员外家的女儿,可惜,黄员外家的女儿,早就与邹家人有亲事!”
“可那狄公子,仗着自己的爹乃是县令,为所欲为,根本不管这些,有一次竟然去了黄员外家,想强行霸占黄员外家的女儿!”
“结果你猜怎么着?”
李燕云好奇:“怎么着?”
掌柜的摇头苦叹:“黄员外黄不问气怒之下,拿着菜刀,砍伤了县令家的公子——”
李燕云一惊,心里气恼无比。
与般若和程娥几个锦衣卫对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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