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身有了一层斑驳的锈,很有年头了。
上面也刻了些字,只不过都是东洋文,他一个也认不得。
“小美和照片里的小孩子很像。那个妇人可能是她母亲了。”
“好好的在相框里藏一把刀做什么?难道她想复仇?”
一个女孩子在卧室里藏刀,必然不会有好事。
他还在琢磨,只听得楼梯处有人在走动,还不止一人往楼上走。
此时,要想和启澜那样跳下窗户去也绝非易事,因为门口传来一个女人警惕的声音:
“这锁是开了的!谁在房里?!”
石妈记起启澜还在卧室,怕被发现,想先进去掩护他。
“太太,屋里应该没人。不放心的话,我马上进去看一眼。”
“我先进,你就在门外老实待着,没我的话,不许进来。”
院长夫人大步踏进侄女的卧室。
房里倒是模糊可见。
柜子门还在轻微地摇动。
床单被秦锋翻开钻床底时弄皱了,还来不及恢复原状。
直觉告诉她,今晚这房里绝对有问题!
她自以为是伸手去找开关绳,摸了个空。顿时害怕起来,朝着门外大声喊:
“老爷,快上楼瞧瞧吧,有人来过你侄女房里,还把开关弄坏了!”
院长在楼下和小美说话,听到妻子的喊叫,急匆匆地钻进厨房抓了把菜刀。
“噔噔噔!”
脚步声如雷贯耳。
“我无法再藏了,干脆就跳楼吧!”
然而偏偏这个董太太不识时务。
她这一喊,喊得躲在衣柜里的人心情无比烦躁。
看见他从柜子里出来,不但不躲,还神经质地把手边一切可及的东西不分轻重地往他身上打。
“你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和小贱人躲这里偷鸡摸狗来了!”
“哐当!”
秦锋的头上挨了一下台灯灯座,吃痛,双手本能一挡。
院长夫人以为对方不经打,胆子大了几分,靠得近了许多。
更可怕的,她靠着一点风言风语就信心十足地把他误解成了章文轩,一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小大夫。
“姓章的,我杀了你!小贱人也就安心嫁人了!”
一边骂着,一边举起一个大的花瓶迎面打了下来。
祸从口出,尤其是口无遮拦的时候。
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不知是被逼急了,还是被气坏了,忽地朝她丢出一样闪着寒光的兵器来。
“唰!”
院长仓促地赶到门口,还没来得及看明白屋里的情况,就闻到了一股温热的血腥味在空气里弥漫。
低头一看,床的另一侧,靠近打开的衣柜门,妻子捂着肚子直挺挺地倒在了地板上,身子蜷缩成一个虾米状。
石妈早已吓得面无血色,双腿在不停地发抖。
“难道是小澜干的?不,不可能......”
启澜正蹲在竹子堆里,猛然听见楼上发出异样的响动。
紧接着,一个黑影攀着窗棂往下急急一落,压得竹子乱七八糟。
只不过,看样子是头一回跳,技术不行。启澜忍不住悄然笑了。
秦锋在竹丛里滚了几下,头磕到了地面,又扭到了脚。
他听到周围的竹子丛里窸窸窣窣,心里一急,挣扎着往外跑,全然不知有个少年一路跟在了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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