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方向换好了以后,我躺上去还是那么凉,看来并不是床垫的问题。
我干脆换了一个方向,换到了另外一边睡觉。
这一下就好多了。
但是我心里却觉得奇怪,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伸出手摸索着床垫,想要看看这床垫凉和热的分界点在什么位置。
但是我刚刚朝着另外一面摸索过去,顿时就吓得我差点叫出声来。
因为,我摸到了一只冰凉的人手。
僵硬,冰冷,甚至还有一点黏腻恶心的触感,就在我的手下。
我触电一般把手缩回来,并且闪电般从床上做起来,下意识就拿起了床头的布包。
房间里蜡烛火光跳跃着,虽然火光不怎么明亮,但是整个不大的屋子还是一眼就可以看的清清楚楚。
我床的另外一边空空荡荡的,根本就什么都没有。
可是刚才的触感太过于真实了,我的手还残留着触碰到那冰凉人手的感觉,那绝对不是床单的褶皱。
因为我明显摸到了手指头。
这偌大的院子是祖屋,麻子脸提及过,村里如果有人去世以后,都会在祖屋这宅子里办丧事。
而这几间屋子是给守灵晚上住的。
虽然这不符合常理,因为村里的祖屋其实很多村都会改建成为供奉老祖宗的祠堂。
但是牛角村却恰恰相反,把祖屋弄成灵堂。
不过想到牛角村弄出来的自死窑,这似乎就没有多奇怪了,因此在这里阴气重一些也正常。
犹豫了十几秒,我从布包里拿出两片樟木叶,然后在樟木上沾染上了无根水,盖在眼皮子上片刻。
等到整个眼睛都被冰凉温润后,我拿下樟木叶再睁眼朝着房间扫视而过。
我定金朝着床另外一头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做了几个深呼吸,心里的紧张感减缓了不少。
下了床以后,我走到另外一侧,从床边开始慢慢的摸索,这一边的床上很冰凉,但也仅仅只是很凉而已。
一直摸索到正常的温度区域,并没有任何异常,我有点不死心的继续摸索了一遍,但是整个床垫只是一部分很凉而已,也并没有摸到人手。
而且,我现在已经开了鬼眼。
这种情况只能说刚开始我碰触到的并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情不自禁的想到刚开始那个长发妇女拉着小男孩出远门回头看我的那个眼神。
最开始她看我时候面露不善,但是那时候的眼神却透露出一种恐惧,但是那种恐惧绝对不是针对我的。
难道是因为这个祖屋里有什么诡异的东西?
另外我还想到了,麻子脸离开的时候也急匆匆的,模样就跟想要逃避什么可怕的东西似地。
过了很久,直到在没有发觉任何异常以后,我这才缓缓地躺回床上。
但是现在并没有多少睡意,脑袋里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把手里掏出来。
这手机是姜文茅送给我的,我其实并没有怎么用,上面也已经存了他的电话号码。
我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告诫他这个祖屋可能有问题,让他要小心。
但是手机短信发送了老半天,却出现了一个红色的感叹号,这时候我才发现,在这个深山老林里,根本连一点信号都没有。
姜文茅就在我隔壁,如果是发现了什么异常,发出来的动静我应该可以听到。
现在这么安静,说明他那边没有什么变故,应该已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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