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半山立刻开始抽调人手,不到半天的功夫,安排了十几个人前去徐家看守。
而周全跟聂晓婉两个人跟韩半山在特案大队分析尸检报告。
韩半山非常肯定的说:“徐工头是被人害死的绝不会错。”
他从证物袋里取出两个物件,一个是受害人的鞋子,另一个则是受害人死前使用过的锤子。
“锤子?”
“对,据观察,锤子上边的痕迹跟掌纹全都是死者徐工头的,唯独有一点让我没有想明白的是,这把锤子的锤头部分,有些许的血迹在上边。”
周全将锤子拿到眼前,仔细的看了一遍,发现锤子有明显的破损痕迹,而且破损的地方还是新茬,血迹则在新茬的里边。
他问了句:“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的锤子?”
“泥浆池里,当时死者是躺在泥浆池里的,锤子也沾上了很多的泥浆,清理之后,我们才发现里边的血迹。”
聂晓婉说:“咱们能断定里边的血迹就是在他死前出现的么?”
“能,我们的法医已经做了全面的鉴定,这个是没有错的,可现场除了这个东西之外,并没有任何打斗过的痕迹。”
韩半山说完,周全将眼神转向了聂晓婉。
因为,她之前上过爬架,应该会有其他的发现。
他问:“你上爬架的时候,有没有发现打斗过的痕迹?”
聂晓婉摇头道:“我上去的时候,上边非常的整洁,不过确实有两个不同的脚印,但是我想爬架上来回的走人也是很正常的,这两个脚印不能说明其中一个就是推徐工头下去的人的。”
韩半山质疑道:“你说他是被推下去的?”
“对。”
聂晓婉将自己搜集到的脚印图案拿了出来,跟徐工头的那双鞋做了对比,结果一模一样。
韩半山不言语了,端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聂晓婉说:“现在咱们可以肯定的是,徐工头一定是被推下去的,并非是因为打斗掉下去的,再一个,我们调查过他的人际关系,他在工地里基本上跟其他人没有什么仇。”
“那现在整个案子的动机似乎越来越迷离了?”韩半山说道。
周全说:“其实也并非是这样,我们在调查安东的火神像案件的时候,发现他们作案的原因完全是为了贪掉那些捐款。”
“哦?”韩半山诧异的看着周全,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徐工头的死跟皇宫的修葺款有关?”
“对,你大可以去查查皇宫修葺时所筹集的款项,到底有多少?”
韩半山点了点头,他叫来了一名警员,跟那个人嘀咕了几句之后,警员的脸上露出了异样。
不一会,周全就发现韩半山非常气愤的跟那个警员说了什么。
而警员却一声不吭,频频点头,听着韩半山的吩咐,迅速离开了。
等到韩半山回到办公室之后,周全问道:“是不是你们的手下知道有这线索?”
“该死的,他们居然敢在我手底下隐瞒线索实情。”
周全笑了:“或许他们是为你好也说不定。”
“为我好?”韩半山笑了:“你可知道我们韩家的家训是什么,人活一生,需要的是浩然正气,而且干我们这行的,尤其我又是特案大队的人,很多警署办不了的案子,我就必须得给办了。”
周全点了点头,对眼前这个人产生了说不出来的好感。
他随即说道:“其实,我们也一直怀疑徐工头的死,是不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筹款的内幕了,也只有这个条件形成,凶手出现杀人动机才算是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