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中所说的事儿,是俄国人跟东洋人对掐的场面。
当时俄国人大获全胜,还俘虏了不少的东洋士兵,带回了远东进行劳动。
在战斗过的地方,东洋人有不少就地变成农民,隐藏了自己的身份,本打算等待时机,把那些被俘的战士都给救回来。
可他们万万没想到的是,东洋人国内再也没有跟俄国人交战的计划。
周全看到这就疑惑了。
他问周四:“你怎么就认为我爷爷的失踪跟去过那里有关?”
“直觉,因为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在那次回来之后。”
“那你可知道爷爷当时去那个地方,办的是什么案子么?”
周四摇了摇头,老半天才说话。
“我也只是听说,当时他在帮衙门口的一个官员,寻找失踪的家属,可那个家属是被人绑架的。”
“绑架?”
“对,说白了就是让你爷爷去救人。”
周全疑惑道:“我爷爷很厉害么?”
“那当然,我这手脚可都是他教的,后来的深造可能跟他无关,但他很厉害了。”
周全回想起小时候的事儿,似乎没有爷爷带谁练功的画面,或者是自己当时的年龄太小了,很多事儿都记不住了。
周四说:“我想这个案子可能在警署的档案馆里还有记录。”
“你怎么确定?”
“既然有人想要让你爷爷死,那就一定会把案子的卷宗进行修改,保留下最有力的证据,不让他翻案。”
周全当下就想明白了,爷爷没有死的事儿,很有可能有心之人也知道,之所以爷爷没有选择回来,那就一定有事情在牵着他。
他扭头跟周四说:“我去把卷宗弄出来,咱们得把案子给反过来。”
周四频频点头。
次日,周全带着赵飞龙签字的调单去了安东总署的档案室里。
不出意料,他真的找到了那摞卷宗。
因为是之前清政府留下来的老卷宗,已经破烂不堪。
周全将卷宗打开,确实是一宗绑架勒索案。
起因是当时安东衙门口的主管审了一桩案子,导致案子的原告家破人亡,被告却逍遥法外。
原告一怒之下,直接将主管的女儿绑了,并要求主管将案子改判。
得知此事之后,为了保住主管女儿的生命安全,他就让周全的爷爷前去交涉,并将涉案的原告给抓回来。
周全看到这,心中就泛起了嘀咕,为什么单单让爷爷去侦破此案,不让别人去?
他接着往下看,说是爷爷到了谈判地点之后,发现主管的女儿已经不见了,而原告却让爷爷回去,拿着改判的文书来交换。
等爷爷再回到相约的地方,就再也没有回来安东。
周全沉默了,整件事情好像是已经被计划好的。
他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当时到底是谁要害爷爷。
原告?
不太可能,他要的是改判文书,不至于把爷爷扣下,即便是扣下他也换不回改判文书。
主管?
有那个可能,如果他是个十足的小人,把自己女儿失踪的事儿归结到爷爷的头上,那这件事儿就该是他设计好的。
不过,周四曾说过,爷爷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厉害,怎么可能会把他给收拾了?
这一系列的疑问都在周全的脑海里浮现。
他将卷宗里的每个细节全都记忆于脑海里,立刻将卷宗给还了回去,随后又取了一份杀人案的卷宗,登记之后离开了总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