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那人没事吧?”
刘叔摇了摇头。
“人没事,可你说,这也说不好这人是幸还是不幸,房子塌了,他到正好那阵子尿急去了厕所,所以没被压到。不过那些家底啊……”
说到这,柳树忍不住的再次摇摇头,语气唏嘘。
“行了小远,我先不和你说了,我先去刘老洞家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这老小子,整个家底都在那房子里了,听说还有不少做好的家具在仓库呢,这一下都被压在里面了。”
“现在啊,能抢回来点东西就是赚到。”
说完,刘叔和李远知会一声,便急忙朝村尾的方向走去,而站在门口的李远,此时也忍不住思绪万千。
直播间。
“这吴老洞,也太惨了吧?”
“听得好揪心。”
“还好人没事。”
“哎,这也说不好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了,说幸运……房子、家,都没了,说不幸,人倒是没什么大事。”
“怎么能没大事呢, 家都没了, 人能不闹心上火吗。”
“这也太可怜了,没有亲人,没有儿女,唯一有的房子还这么塌了。”
“好好的房子, 怎么能塌呢?”
“没听刚刚那叔说吗, 房子旧,雨水大, 老房子一般都是稻草和泥建的, 遇到大雨不结实也正常。”
直播间中,不少人听见吴老洞的事情都有些惋惜。
而此时, 李远站在门口, 目光涣散,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犹豫了几秒钟之后,站在门口的李远忽然回过神来,果断的进屋穿上雨靴, 又从柜子里翻出雨衣套上, 大门关上, 朝着吴老洞家便赶了过去。
李远走的很快, 不过十多分钟的时间, 便来到了吴老洞家。
而远远还没靠近, 李远便已经听见了吴老洞家所在位置传来的村民交流说话的声音, 而一旁, 李远二叔赫然也在其中。
李远慢慢靠近, 而那被雨水冲垮的土房,不, 现在可能用废墟来形容,才更为贴切。
李元记得清楚, 吴老洞家的房子不大,只有五十多平的样子, 不过虽然小,可收拾的却十分规整。
而在房子旁边, 有一个吴老洞自己建的简易仓库, 放的都是一些平时他做好的桌椅,像李远老奶家现在吃饭用的炕桌,就是从吴老洞家买回来的。
那炕桌用了二十来年,除了颜色旧一些之外一点问题都没有, 直到现在还在用。
不过……
那原本装桌椅的仓库,现在已经和房子一起坍塌, 整个墙歪歪扭扭, 房梁都已经掉了下来。
李远扫了一眼,那房梁很粗,足足有水桶粗细,不过是最不值钱的松木,年龄久了,甚至上面还有虫蛀的痕迹。
房顶废墟下,依稀能见到一些沾了泥巴的锅碗瓢盆, 还有一个有些年代感的绿色水壶。
那水壶是老式的涂层水壶, 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家使用了,在废墟下, 那银色的内胆碎成了一片一片的,被雨水冲刷之后倒是异常的干净,反射着光, 和那废墟下的泥水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