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不是好酒之人,月寒也是。”泽世先灿然一笑,抬头看着夜小楼,“既然是在外驻扎,你们夜氏的仙修是要辟谷的吧,晚膳是不是没得吃了?”
夜小楼摇摇头:“又不是已经开战了,没那么紧张,我方才看我负责伙食的族兄抬了几只羊,估计今晚他们要烤全羊打牙祭了。”
“烤全羊!”泽世先眼睛一亮,“那要众人围坐起篝火吧!”说着,跳起来抓着夜小楼的袖子,“夜九哥我们也去吧,不要关在帐子里,很没意思的!”
“行行行,我让他们多起两堆火,一堆给你的随从们,省得跟着你和冷先生他们拘谨。一堆就给我们,我去问他们要一只小羊羔,亲手烤给你吃,好不好!”
听着夜小楼哄孩子一般的语气,冷月寒几乎都要笑出声来:“这才离开昆仑几日,夜九公子就学会烤全羊的法门了?算了算了,我可听十六娘说过,你把羊羔烤成焦炭的故事——你们就只管说笑,这烹调的事情,还是我来吧!”
不管谁来烤,能有吃有玩泽世先就高兴。让泽世先这么一闹,夜小楼的心里也暂时放下这两日来的事情,跟他们俩还有一众族人热热闹闹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夜小楼还没睡醒,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唢呐的声音。
“见了鬼了,好端端的吹那玩意干嘛!”夜小楼从床铺上跳起来,揉了揉眼睛,没等他开口唤人,一名夜氏族人就钻进帐子。
“少主,出事了。”
夜小楼晃了晃脑袋,让自己尽快清醒过来:“出了什么事!”
“对面聚集了好多人,看服色都是曹氏的仙修。而且一个个身着孝衣,还抬着一口棺材!”
夜小楼有些厌烦地说道:“曹氏少主发丧,都发到我玄州来了?曹玉壶对这个女儿还真是看重啊!”
“开始我们也这样想,可后来细看才发现,那位曹二爷曹玉楼也是戴孝的,所以棺材里躺的不可能是曹冰娇啊。”
夜小楼蹙眉,吩咐族人再探。
不多时,夜远从外面进来。
夜小楼还没来得及问他怎么这么快回来,没来得及问沙若雨伤势如何,就听夜远慌张的说道:“少主,不好了,曹玉壶死了!”
“什么!”夜小楼这一下彻底精神了。
钻出帐子,夜小楼看见得到消息的泽世先和冷月寒也正在张望。他上前几步,看见不远处聚集了大批的曹氏仙修族人,霜色的衣袍外又披着孝衣,扎着孝带,头上戴白。
为首的中年汉子模样与曹玉壶有几分相似,头上没有戴冠,而是用白布条扎着头发,腰上缠着孝带,脚上踏着白色的麻布靴,显然是逝者平辈的打扮。
中年汉子身后,跟着两男一女三个半大孩子,个个披麻戴孝,扶棺痛哭。
“夜九公子,”冷月寒见夜小楼来了,连忙开口,“他们说,昨日夜里曹家主重伤不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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