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手套!不能污染证物!”陈学渊多少显得歇斯底里,“不行,咱们走吧,这不是我该干的事儿。”他挠着头,都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地带着他们违规来查看这么重要的证物。
但是叶雨时和袁亮仿佛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
那盏曾经在老陈手中的此时就在他们面前。
竹篾扎成的骨架,崭新的白纸糊着的表面,无论谁制作的,都手艺精湛。
透过上方圆形的孔洞,他们探头去看里面的蜡烛。
然而,蜡烛已经燃烧殆尽,只剩下一点底座。黑色的灯芯蜷缩在重新凝固的蜡油中间,一如老陈的尸体,姿态别扭。
看到蜡烛的那一刻,袁亮忽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紧接着整个人跪在了地上。
“亮子?”陈学渊立刻上前去扶他,大手掌刚碰到袁亮的后背,就听到袁亮如同遭受了酷刑,发出了更加痛苦的喊声,在这他们不该出现的地方显得尤其突兀和刺耳。
只见他豆大的汗珠顺着鬓角不断往下滴,这突然的变化让陈学渊手足无措。
同在现场的叶雨时却站在他们边上,无动于衷,他冷眼看着这一切,这种高高在上的冷酷仿佛才是他浮夸的表象之下的自己。
只是此刻,没有人注意这些。
“你怎么了?说话啊?”陈学渊不敢再触碰袁亮的身体,只能焦躁地问着浑身剧烈颤抖的他。
“我的后背……好像有人割开了我的后背,不,是挖走了肉……”他艰难地回答着,说着又是一声痛苦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