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八千块钱,让韩秀琴和韩秀芬彻底闹掰了。
当时陈洛读高一没钱交学费,韩秀芬差点跪在她家门口,恳求先还一半也可以。
但韩秀琴如同貔貅,除了只进不出,还对自己的亲姐姐恶语相向,甚至用扫把赶人。
后来韩秀芬为了给儿子凑学费,不惜变卖家当甚至经人介绍跑去卖血。
这些事都是陈洛后来才知道的,为此他曾经上门找过韩秀琴要钱,可惜钱没要回来一分,还和陈金龙打了一架。
从此之后两家再无来往,转眼过去这么多年。
现在陈洛还没和韩秀琴提旧账,她却一天两次上门找茬。
“问你呢,你来讨什么债?”
见韩秀琴只瞪眼不回答,陈洛又把问话重复一遍。
“你自己做过什么心里没数?脸呢?”
听到陈洛一再逼问,韩秀琴脾气也上来了。
她双手叉腰,手指着陈洛控诉:“昨晚你鬼鬼祟祟在我家门口溜达,今早我家的鸡鸭鹅全死光了,难不成你还想抵赖?”
话音未落,陈金龙也不依不饶地叫嚷:“我家的鹅最值钱了,都是养了五六年的狮头鹅,一个鹅头就值上千块都不止,今天你必须赔偿我们!否则我就去报警!”
母子二人一唱一和,认定了陈洛无法自证。
在乡下,到了晚上除了万家灯火,村子的土路上根本就没有路灯,更别说监控摄像头了。
所以陈洛嫌疑重大,不管是不是他,韩秀琴都是要让他来承担这笔损失。
听到他们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陈洛不紧不慢,扫视一眼不断涌进院子里的村民。
“行吧,用报警来吓唬人,你们还真是理直气壮。”
陈洛讽刺地笑笑,好奇地打听道:“那我想问问,你们打算敲诈我多少钱?”
“敲诈?这是敲诈吗?明明是你怀疑我儿子给你的狗下毒,然后你就毒死了我家的鸡鸭鹅!”
此刻的韩秀琴就像个火药桶,随便一句话都能将她点燃。
陈金龙则是单刀直入,并不计较陈洛用哪个字词,只想尽快拿到这笔赔偿。
他伸出两根手指,对着陈洛晃了晃:“我粗略算了下,我家的损失大概有两万多块,但咱们亲戚里道的,给你们这里赔两万就行了!”
还真是张口就来……
见陈金龙不但敢想还敢说,陈洛直接被他逗笑了。
“你这是拿我当提款机呢?上次说被狗咬,张嘴就是两千块,这次又翻到十倍,下次你想讹我多少钱?”
陈洛说完,脸上的讪笑蓦然收敛,一抹冷意从眼底闪过。
韩秀芬与他们吵了半天脑仁疼,现在缓过神来,也重新打起精神帮儿子澄清。
“你们不要含血喷人,我儿子做人一向光明正大,就算要报复你们,也不可能做这种事!”
韩秀芬愤愤不平,面向众村民解释:“乡亲们,我儿子是啥样的人你们也知道,昨晚他是去山上给草药施肥,当时只是路过他们家,结果今天就被赖上了!”
村民们议论纷纷,大多数人都相信陈洛的人品,都劝韩秀琴先调查清楚,然后再谈赔钱的事。
可韩秀琴和陈金龙过来的目的就是要钱,眼下他们一个子儿都没拿到,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都给我住口!难道你们都和陈洛是一伙的?”
韩秀琴的泼辣劲头又上来了,但凡是不支持自己的,都被她逐一地怼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