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利益，在他眼里，身边人的性命更重要。
他有情有义，有血有肉，只是多年孤独让他看起来遥不可及罢了。
姜瑶脚步一顿，停在了门口。
陆温桐盯着门口的女孩。
阳光下，女孩的身影显得有些单薄和薄凉。
她的声音很淡，淡得快让人抓不住。
九爷不在，她身上的活气也被抽空了。
姜瑶侧眸看向陆温桐，那双死气沉沉的狐狸眼里，有了一丝光彩：“因为，从头到尾，我都只有他。”
八岁那年，身受重伤的姜瑶如果没有遇见十三岁的沈妄川，她不会幸福这么多年。
八岁以前皆是苦难，八岁以后，那个男人却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幸运。
如果可以，她宁愿躺在医院替他受那些苦。
姜瑶离开后，陆温桐才蹙起了眉头。
她不懂这种感情，她没爱过人，但是姜瑶却用行动告诉了她，她有多爱那个男人。
陆温桐甚至觉得，如果那个男人不再睁开眼，姜瑶一定毫不犹豫的跟着他去死。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样东西可以留得住姜瑶，除了沈妄川。
……
姜瑶来到妄府的时候，沈一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看到姜瑶的那瞬间，沈一楞了一下。
“这衣服……”怎么这么眼熟呢？
“九爷的，”姜瑶毫不掩饰自己的变态，“我不能穿？”
沈一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
是九爷的没错，但是他不敢说这位女魔头变态。
“说吧，什么事。”
姜瑶抬脚迈向书房，书房的密码姜瑶都知道，沈妄川从来就不对她设防，设置密码的是直接当着她的面输入的。
沈一跟在身后，将手里的文件地给姜瑶。
“这是这个月我们采购的物品，但是有一样咱们拿不到，在九爷昏迷这段时间被人劫走了。”
姜瑶快速的扫了下文件，已经了然于心，听到某个字眼的时候，她抬起头：“劫？”
“嗯，各方势力都在对沈园下手，九爷昏迷的消息早就瞒不住了。”
“谁干的。”姜瑶将文件扔向桌面，文件砰的一下带着隐隐的怒火摔在了桌面上。
沈一听这声音都觉得心惊肉跳的。
“弗兰克家族。”
姜瑶顶了顶后槽牙，眼底翻涌气一股噬血的戾气：“又是他们？！就不能做个人吗？”
“又？”沈一皱了皱眉头，高挑的身姿挡住了窗外一半的阳光：“他们不是第一次和咱们交手吗？”
姜瑶将脚搭在了旁边的一张小矮凳上，姿势带着一丝痞气。
“你是不是还没去看情报组传来的最新消息。”
沈一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嗯，太多事堆在一起，还没来得及看。”
“回去看看吧，弗兰克斯坦尼就是上次在公海袭击九爷的人，死变态。”
沈一：“……”他居然能在瑶小姐嘴里听到别人变态这种话？！难道她自己不知道最大的变态就是她自己吗！！
沈一转身准备出去，却被姜瑶叫住了。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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