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言这样想着,口中说道:“从今天开始,我是这个国家的皇帝,我会规定严格的法律,犯罪的人必将受到惩罚,无论他的身份是什么,他都要付出与之相对的代价,承受与被害人同等的痛苦,他能够用自己的行为弥补,有具体的刑期和刑罚。”
费玉谷皱着眉,似乎在试图理解这一段话是什么意思,华言却没有跟他多说,找来了武阳官员,询问她是否愿意担任内政大臣的职位。
武阳官员这一次的表现并不好,名次不是第一,也就只能到某个城当官员,突然的任命对她来说就好像是天上掉馅饼,哪里有不接着的道理。
“谢谢您,陛下,戴眉会忠心为您服务。”
才知道跟自己走了一路的武阳官员叫做戴眉,华言很快吩咐了她,让她和费玉谷做出交接,把费玉谷的所有工作都接过来,尤其是正在处理的事情,然后就是对费玉谷的公审。
在这之前,华言先把法律完善了一下。
这个国家的确是有法律的,但是跟没有也差不了多少,他们的法律更像是对道德的一种总结,只是让所有的人都要做好人,至于做了坏人会怎样,变丑就是了,还需要怎样吗?
虽然变美是社会的普遍追求,但是万一有人就是不在乎容貌呢?那他们就能够有恃无恐地做坏事,反正也不会有什么人来追责。
没有赋税意味着皇帝养不起任何的军队,当然,他们要军队也没用,并不会去打仗,各个城市的官员也只需要任命最高的那一位,剩下的,真正做事的人,反正每个官员都有自己信任的亲戚朋友,不需要别人操心太多。
“这样可不行,我看不到这样的国家发展下去有什么希望。”华言手边没有能用的人,皇宫的侍卫是靠着伽罗果为生的,皇宫之内有几株很高大的伽罗果树,靠着树上的伽罗果,侍卫们能够足够的金币买自己想要的东西。
与其说他们是前女皇养着的侍卫,不如说他们是专业做侍卫的,靠伽罗果活着的人。
这些人能够信任多少,显然看脸是不够的。
所以,华言把戴眉留下听用,同样被留下的还有稍微聪明点儿的安欣。
“希望?”安欣十分不理解,难道国家现在没有希望吗?
不需要担心吃喝的人民只要操心每三年一次的选美大赛就可以了,至于其他,过节的时候过节,不过节的时候自己想做什么都行,喜欢金钱的可以去钻研漂亮的衣裳和首饰,只要好看的东西出现,总有人会为此付钱。
想要的东西买不起怎么办?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你长得足够美,那么自然有人愿意送给你,如果你长得很抱歉,那就更不用担心了,相信那个时候你一定羞于出门,除了吃喝之外大约只需要一个能够蒙住头脸的带帽斗篷?
从小生活在这个国家之中的人们从来没有觉得这个国家哪里不好,这一切都是这么正常,他们活得都是那么快乐,该唱歌的时候唱歌,该跳舞的时候跳舞,高兴的时候可以找到很多的朋友一起玩儿,不高兴的时候也可以照照镜子,看到自己美丽的容貌,没有什么坏心情能够持续更久。
戴眉同样疑惑,但她没有问出声,对于新晋升为皇帝的华言,她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官员就是下属,她只要听命做事就好了。
华言不准备为自己的话解释更多,如果安欣不能够做事,他不介意用那些貌丑却能够做事的人。
“首先是法律的修改,每一个犯错的人都应该得到应有的谴责,其次是人民的生活,国家之中的人们不应该靠天吃饭,我们的人口会增多,总有一天,天然生长的植物不能提供充足的果物供我们食用,我们需要耕种,让更好食用的植物得到更为广阔的空间,生长出更多的食物。”
国人普遍吃素,华言也不准备让他们一下子挑战荤菜食谱,谁知道会不会消化不良。
“然后,我希望我的人民能够主动缴纳跟收入相关的赋税,这是他们对国家的义务,而我,会用这些钱,修好通往每一座城市的道路,供给那些无能活得更好的人,为人民提供更多的知识,让这个国家有更好的发展。”
华言其实还有更多的想法,毕竟这个与众不同的国家有太多的地方跟他所知的不一样,如果一定要按照他知道的模板来修改,那么他能够改动的地方有很多。
只是,看到戴眉和安欣已经目瞪口呆的模样,华言不得不放缓他改革的脚步,只是她们就已经这样了,那么,其他的人呢?
即便想要住嘴,但还是揉了揉眉心,说:“最重要的是我会改变官制,现在的官制太随便了。”
完全不走心的官制到底是怎么走到现在的?
任人唯亲就持续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应该庆幸这里的人一旦心坏就变丑了吗?
没有具体说之后的事情,华言就让戴眉和安欣去做事,两人的事务还是满繁重的。
“我以为我落选了就可以回去了,我以为做官了就能够不用操心任何事情了… …”安欣走出门的时候在碎碎念,她没有想到这个“惊喜”之后竟然是惊大于喜的,“我能干吗?我之前从来没干过,我不会啊!”
“先干干看吧,我最开始也是这样,反正干事的时候总会有人帮着你的。”戴眉说着自己的经验之谈。
她只需要把自己的想法透露出去,自然会有那些想要追随她的人帮她做事,只要做的事情上面满意,那么这个人也会获得荣誉职位,不是官员的职位,同样不可能有任何的俸禄,当然,他们也不是靠这个活的。
吃喝不用担心,官员有自己的住所,那么,额外的需要自己负责也是应该的。
华言深入了解着这些,越是了解越是明白,这个国家能够存在这么久,未必没有自己的优势,存在即有理由,而华言的变革,对这个国家而言,则很难说清楚究竟是好是坏。
“其实,无论好坏,都是对现有的改变,如果有剧情的话,那么,也都是改变了剧情。”
华言站在高塔之上,看着外面的天空,他终于看到了改变剧情的另一个方向,他的确可以往好的方向改,但是谁又说过他不能往坏的方向改?
如果剧情的终点不是原主的惨死,那么,他往坏的方向发展会怎么样呢?是会死得更惨,还是让其他的人死得更惨,那时候得到的力量在系统那里又有什么不同呢?
【会影响我的成长方向。】系统没有隐瞒这个可以算是隐私的问题。
好、坏两个方向,影响系统的成长方向,那么,自己潜意识往好了改,对自己的益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起码系统更好,哪怕仅是心好,对自己的威胁也就更小。
至少它不会因为某些莫名的原因而害自己。
【任何生物的成长方向都不会以“不能伤害另外一种生物”作为先天限制,哪怕是寄生关系。】系统的回答很有深意。
人类总是幻想能够对另一种生命——大部分是机械生命——做出限制,但从某一种生命存在智慧的时候开始,它们的一生就只会把自己列为优先存在序列,哪怕是寄生关系,一损俱损,也不会把另一种生命凌驾在自己之上,这可不是主从契约。
如果是,那么主动找人签约的系统恐怕才会是“主”位的那个,人类又是凭什么认为一直站在从属地位的是系统?然后理所当然地要求对方对自己事无巨细,负责到底,生死与共?
真是、太天真了!
若不是来到这样的世界,恐怕华言根本不会从这个角度看问题,也不会发现这里面存在的一厢情愿。
很庆幸啊,没想到来一趟这么单纯的小世界还能够有如此收获。
费玉谷的罪名无可辩驳,他自己很快就承认了,他的心到底还没坏到某种程度,这也让华言省了不少事,反倒是处理此案的戴眉惊讶万分,竟然还有这种操作,一扇大门从此洞开。
前女皇早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乡,戴眉主持的公审只有皇城之中的人围观,受害者都被通知了,但距离远的,并没有赶过来,距离近的,竟然过来选择为费玉谷求情,他们公开表示原谅,不是受害者的家属,而是受害者自己真诚地表示原谅,恳求华言不要处置费玉谷。
“你的原谅只能代表你的,不能够代表其他人,纵然所有的受害人都选择原谅他,但他的行为并不是法律能够原谅的,犯罪的人要受到应有的惩罚,这是我给你们的‘公平’。”
华言体面无私地拒绝了“情大于法”的可能,他并不想理解这些受害人的心理,她们难道不知道,即便这个人受到了惩罚,她们的容貌也不能够恢复了吗?这已经跟她们是否心好没有关系了。
公审的地方选择在了选美大赛的舞台之上,除了充当法官的戴眉,立于其上的费玉谷和几个受害人反倒达成了谅解,双方言语温和,若非受害人那被包裹严实的头脸,恐怕根本看不出两方有什么问题在。
如此情况下,非要惩罚费玉谷的华言宛若一个大反派,被来自观众席的“嗡嗡”声非议着。
华言没有再解释,他理解他们的想法,为了美丽,他们不得不心好,连一点儿负面的想法都畏之如虎,这种惯性之下,他们只会选择原谅,选择忍受伤害… …或许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处置,对罪犯的惩罚,在他们的认知中也是“恶”,但他需要这种公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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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美,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受到伤害选择了原谅,因为他们觉得不原谅就是心不美,不美就会丑,然而他们忘了,被毁的容貌已经不是心灵美好能够修复的了。
一直不理解为什么会有人对伤害表示原谅,尤其是永久性伤害,即便施害者表示愧疚,但愧疚能够代替受害者的伤害吗?以及这之中受过的痛苦。
今天听了一个小说,听了个开头就听不下去了,不是剧情恶俗,也不是声音不好,而是那人对空间器灵的主人态度,人类到底是凭什么认为金手指就是完全服从自己的呢?尤其金手指具有智慧的时候。
今天晚了点儿,晚安,大长章希望大家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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