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努力活下去,原主就发挥自己文人的特长,给叛军出谋划策,叛军不过是战败逃亡的乱军将领挟裹流民而成,那最高职位的将军之前不过是校尉之职,见识短浅,听得原主谎称秀才出身,又听他计策成了一两次之后便愈发重用。
其后便是几番变故,叛军与汉王交战败了,原主因适时反踩,落井下石了一下,又成功混入汉王军中。
原主的望气术学得不好,不得见贵人气运,一望之下不忍直视,便当对方果然是人主之相,动了从龙之功的念头,出谋划策,不遗余力,也果然混出了头。
等到汉王进军南河的时候,他又主动说要为其招揽人才,再度跟宋智嵩相遇,对方不知所以,在汉王派来的护卫面前说出了原主落榜的事情,这等欺瞒事若是不发便罢了,一说便难免让人有所联想,有一必有二,谁知道还隐瞒了什么。
原主的大好局面因此坏了大半,倒是宋智嵩,因为宋氏旁支子弟的身份,被汉王亲自请教,如此礼贤下士,又让原主这个主动贴上去的有那么点儿看不过眼。
嫉妒总是易生盲目,在汉王的谋士团之中,原主也不是没有几个对头的,便有人来回挑事,一回两回,或者还有好友的情谊,三回四回,他的计策总被否定,还有宋智嵩直言他某些计策过于毒辣,好友就此翻脸。
原主不忍放弃在汉王这里的大好局面,也看不出汉王礼贤下士之后的图谋,生生逼走了宋智嵩,宋智嵩走的时候还劝他尽早收手,对方迫不及待脱钩而走,还要感谢原主相助,哪里料到原主只当是反话听,觉得对方是在讽刺。
竟是暗地里派人去追杀宋智嵩一行,还说是为了给汉王根除后患。
想到这里,褚钰再看宋智嵩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便多了几分,“快走吧,这都什么时候了,若是赶不上… …”
“放心好了,我早就安排好了,本来还说你还在醉酒不准备叫你了,哪里想到,你却是醒了。”
宋智嵩说着话,率先出了门,别院外,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两人上车之后,车内昏暗没有烛火,一时又静了下来,只听得车轱辘碾压过路面的声音。
城门下点着火把,斜插在甬道上,已经有些人在城门口等候,等着士兵把城门打开,便有人开始往外走。
褚钰掀开车帘看了一眼,橙色火光映照在眼中,看得一片昏昏,士兵打着哈欠开门,脑袋耷拉着,可能是嫌头盔冰冷,有几个都是用布抱着头,并未着甲,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一副懒于职守的样子。
“士兵如此… …”
城门这等最关键的地方,职守都是如此,其他地方,似乎也可想而知了。
宋智嵩也看到了外面的情况,听到褚钰这句话,轻轻摇头,能怎么办呢?眼中微有凉意,他不看好这样的兵,也不看好这里的官,但此方水土,总是故乡。
“等到我等中举之后,或可回来任职,说不得还能改一改。”宋智嵩说着天真的话,文官和武官从来不是一个系统,中举也是文官的路子,武官么,还管不着。
褚钰一笑,按照剧情,这一次科举,宋智嵩也是未中,只不过他这等世家子弟,哪怕是旁支,当官也并非只有科举一条路子,这点就对他无关紧要了。
重视的程度不同,最后的结果却是相同,若是真的才学有差也能让人服气,偏偏,差了气运,又怎能让人甘愿?
也就无怪原主之后千方百计谋夺镇压气运之物,抢夺别人机缘,分明是这一点太过气人。
气运压人啊!
两句话工夫,马车已经抢在其他人前面出了城门,这又是世家的优待,褚钰放下车帘,免得外面冷风侵袭,直到城外十里的小亭处,看得已经笼了纱帐,燃了灯火的地方,脸上才又有了笑容,“你什么时候想的,竟是早就准备好了。”
这些人,必然是昨日就没进城,这才能够赶在出城前把这里置办妥当,因亭子年长日久,并不见多么豪华,但轻纱如雾,内里的烛光映照成一片温暖的橙色,夜色之中竟如暖日垂怜,让人看着便心生暖意。
宋智嵩对这番思量也颇有些自得之处,笑着邀褚钰入内,两人坐在厚厚的软垫上,半点儿感觉不到石凳的冰凉,又有小厮快马去打探,时时来报消息,除非今日徐茂林不走,否则定然是要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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