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也不排斥这种情况,褚钰给了钱,借得一个房间容两人落脚,床是没有多余的,临时用凳子跟板子搭了一下,勉强也够两人睡了。
“多亏遇见了褚兄,否则,我还真是难为了。”佟秀元有些不好意思,遇到盗匪的时候,他见机快,跑得快,却是光顾着跑了,把包袱给丢了,这种丢脸的记忆自己回想都是万分不好意思,就在手边儿,怎么就没记得带上呢?
褚钰大方地摆手,他身上的钱就像是白来的一样,若是没钱了,精神力往地底探一探,说不定还能碰到某家藏的金银,若是嫌麻烦,就往水里找,南河来往商船也多,哪年没有些出事的,再加上一些水上盗匪,水中不仅钱多,尸骨也多。
但凡不嫌晦气,这份钱还是很容易拿的。
晚间,褚钰闭上眼躺在床上,默默修炼着精神力,他贮存在灵魂内的时间之力已经完全被炼化,若要以此加速那道气的生成倒是容易,但对皮囊的损伤就有些大。
他一向是炼神不炼体,就是因为这皮囊总是外物,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维系的价值,但为了这等丁点儿小事损失肉体时间,也是有些不划算。
修炼了一会儿之后,感受到已经刷新,那道气已经被“养”回来了,他悄悄睁开眼,气流从肺腑而上,直入脑中,一道清凉灵动之感,还未细细感受,就安静地窝在了双眼之中。
向身边看去,佟秀元还在沉睡,面容平静,头顶三寸之处,红色的气流如柱,约有三寸高的样子浮现在他的头顶,乍一看像是带了一顶红色的高帽,很有几分气度。
褚钰皱眉,果然,那水有问题,颜色又深了。
精神力虽然不能够对气运做出什么触碰或者实际的影响,但却可以清晰记录之前的情景,对比一下,很容易发现变化。
红色加深,绝不可能是因为农家那简陋的晚餐,如此,便只有那可疑的水了。
排除法很好推测这一点,但,那水到底是什么呢?跟土地神有没有关系,那石条又是怎么回事儿?
“总不能是碗化成水了吧?”想到那个碗型的凹陷,褚钰失笑着想,视野内再次恢复黑暗,乍然黯淡下来的感觉,即便精神力也能让褚钰夜视,却还是有一种丧失了光源的错觉。
“所谓气运如烛,就是这个意思吧。”
体内那道气再次消失,褚钰开始怀疑,是否是自己的养气功并不是很好,这才导致这种气流运用的短暂和增长的停滞,那些世家大族修炼的养气功会不会有不一样的地方。
“一定不一样吧,否则宋智嵩不可能拼着自家气运消耗的可能去看南河关守将的气运,对方官身可接国运,自有朝廷气运庇佑,并不是一般人想看就能看的,没有反噬,还能看到红鲤浮波这样清晰的气运图,其养气功若说也是原主这般,恐怕说不过去。”
这样想着,褚钰有些心动,却也知道,连一般的书籍都能成为垄断,这种高级别的养气功,肯定不会随便传出来,他若是想知道原本,估计有点儿难,法不传六耳,他得到教授的时候都是口耳相传,宋家恐怕根本没有把这等功法落于纸面,连偷盗都没办法。
可惜了… …
某些时候,褚钰是不会介意用一些卑劣手段达成目的的,但若是为此要用精神力去摧残别人的大脑,从中提取知识点的话,他还是觉得偷盗算是自己能接受的底线了。
反正也不是什么迫切的事情,他有足够的时间等待机会,也有更多的可能创造机会。
没有了原主的主动请缨,仅凭宋家的名气,有多大的可能保下南河城?世家大族,又有哪个没有敌人的?
“也不仅仅是宋家,还有在叛军到来之时破灭的小家族,说不定也有些曾经是大家族落魄来的,底蕴这种东西总不可能只有一处有,还是能够多找找的。”
褚钰心中,一个模糊的计划日渐清晰,早在决定不去科举的时候,他就想过顺应剧情加入叛军的事情,如今的他,已经不会太过考虑有利于系统的事情,那么剧情的改变与否也就没有多少必要,关键是能否在这个过程中找到增加自己实力的方法,而他的到来,本身也是一种改变,原主的悲剧结局注定不会在他的身上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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