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姚朔就着流下来的水洗，这时候洗冷水已经能感受到冷意，但经过程宸的水似乎吸收了他手中的热量，浇在手中不是那么冰了。
他有点脸红，洗好手就缩了回去。
“什么事？”程宸关掉水龙头，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纸巾，一张给姚朔，一张自己擦。
姚朔边擦着边说：“哥，我知道学校这么传你可能有点难过，不过只要我们不放弃，就能铁杵磨成针。”
“？”程宸一愣：“什么针？”
“我看了你的成绩，这次进步非常大，都排班上中等的位置了！”
姚朔将擦过手的纸揉成一团，以投篮的姿势投入垃圾桶，斗志满满:“说明我们的复习还是有用的，哥，我已经看到胜利在朝我招手！”
“……”程宸没想到他们抄都能抄到那么差，连他二百四十多个都能排在中等，含糊地说，“这次手感好。”
“肯定是补习的作用，但还要再接再厉，哥，你别难过。”姚朔踌躇地说:“我……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原因，让你的成绩掉得那么猛……我也很内疚，所以我想补偿你，我……”
姚朔顿了一顿，手指搓动，湿润的指尖搓出一片红，越发凸显他的皮肤温润白皙。他脑子一热，说出那句非常羞耻的台词，“我会负责的。”
真的，十分的，中二。
最重要的一点两人现在还在厕所……
程宸手掌拂过他的后脑，他带姚朔出去，柔软的发丝覆在掌心，又点发痒，“负什么责？负谁的责？”
他眼里有笑意，刻意压低的笑声从嗓子中溢出来，随着郁闷一扫而空，“不管你的事，别胡思乱想。”
“我没胡思乱想，都是真心话。”姚朔羞恼地低下头，圆润的耳郭上有一层细细的绒毛，像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一天到晚脑袋瓜子净想些这些事。”程宸手指从发丝滑到耳朵，没多思索，按照内心的想法，他轻轻地捏了捏。
这个动作一做出来，两人同时停下脚步，都愣住了。
指尖的耳尖迅速升温，还在肉眼可见的泛红。
两人僵在原地，愣愣地对视了几秒，看对了眼似的。
耳边有喧闹的声音，但似乎离得很远，因为他们什么都听不清。
风从耳朵上吹过，带走了两人身上的一丝热气。
吵闹的声音让姚朔回过神，他逃似的快步往前走，连后颈都泛起暧昧的红色，是一种让人想一亲芳泽的颜色，“我每天都想着学习，哪有想这些事。”
心脏在剧烈跳动，姚朔承认，他害羞了，他确确实实在害羞。
他说话气息都是不稳的。
姚朔走得很快，有风吹来，但脸上还是好烫。
很奇怪。
为什么他会害羞？
真的好奇怪。
姚朔想摸摸耳朵，因为那里有点痒，似乎有只无形的手还在捏着那里。
就摸了下耳朵，害羞什么？脸红什么？
还有那句“我会负责的”，跟个二傻子似的。
程宸看着姚朔离开的背影，手滑到身侧，他还意犹未尽地捏了捏。
触感非常好，软软的，滑滑的，还带点温热。
像小时候他抚摸过的大猫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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