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昭对姜心道:“时间应该不会太短,蓝不易走了,造纸厂怎么办?”
姜心道:“花落落回来了,两个酸菜馆也找了靠谱的掌柜的。”
说到这个,姜心又想到了花落落跟她说过的另外一个问题。
隔壁县已经有人来踩点,也想要做这个酸菜的生意,当然也已经出现了效仿的小店,但是那酸菜的味道到底和姜心做的不一样。
所以花落落问姜心,要不要将店扩充到其他县里去。
现在酸菜馆的生意每个月也能拿到三百多两的银子,小赚一笔。但是如果接着扩充产业的话,姜心肯定会自顾不暇,单单说酸菜这东西她就供应不上。
所以,这事儿姜心让花落落自己张罗去。
至于酸菜,姜心当然也想到了另外一种做酸菜的原料,那就是芥菜。虽然制作方法不太一样,但是做出来的酸菜菜品也堪称一绝。
而且凤尾村这边临水,温度也不是很高,种芥菜也不难,倒是也能解决原料问题。
反正这些事儿姜心都给花落落说了,至于他怎么计划,姜心就不管了。
当然,如果要出钱,她可以的。
现在她的主要任务就是督促两位铁匠尽量制作更多的零部件,让她把纺机和织机做出来,缝纫机也开始准备。
然后是新织机。
姜心要做新品,当然不能只靠幺娘的人力,还得研究一下新织机。
反正,她很忙。
当然,也不止她忙,整个庆王朝也忙起来了。
除了要提防某个大将随时可能起兵,还要应付即将到来的科考。
明年就是春闱了,今年的秋闱以及马上要到来的院试。
没错,五月,院试了。
所以现在稳住了雄浑后,闵昭也开始调教他的那些学子了。
而此时又不得不再说一次花落落了。
在花落落来这造纸厂上任的第二天,花越贵竟然找了过来。
目的,竟然是让花落落参加科考。
这时候姜心才知道,花落落竟然是个读书奇才。
他虽然表面上吊儿郎当的样子,但是记忆力超群,尤其善记诗书。唯一一点缺点就是,他是个路痴,否则当时他从花家跑出来,也不至于走了几天才走到姜家找姜心。
这些都不提,更让姜心惊讶的是,他竟然也已经过了童生试,这次的府试也能名正言顺的参加的。
别说姜心了,就连梁季永看花落落的眼神都很怪异。
作为私塾唯一的秀才,梁季永好像发现了新大陆,十分渴望让花落落去参加府试。
但是花落落现在已经尝到了经商和独立的甜头,有那么一点不愿意重新挑战生活,说到底还是有些懒,所以一直跟他爹拉锯。
直到花越贵答应了花落落将槐云那个扫把星扫地出门,花落落才答应去府试。
槐云:……
与此同时,五月到了,一些计划也开始慢慢展开了。
槐云被赶出了花家,她是懵逼的。
这些日子她确实也为王溪探寻了一些花家的消息,但是都是不痛不痒的,最有用的还是关于姜记布料的消息,让王溪也确定了那批棉布确实是姜心出品。
当然有了他们在凤尾村的钉子——李桂琴,也知道了那批棉布的出处,就是那乱霞山庄。
然而,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快的弄出这么多的棉布,几个人一头雾水。
正好花落落调去了造纸厂,原本槐云还想利用这一点安插点人手什么的,还没开始动作就被赶出了花家。
槐云站在花家门口,大雨将她脸上的装冲的乱七八糟。她紧紧握着双全,颤抖着身体。
“花越贵!你……好得很!”
槐云在花家门口占了足足有一盏茶的时间,等她把身体里的怒气都发散掉了才往王家那边走去。
王溪现在也在焦头烂额,他刚得到了京中的消息,王家埋在地底下的势力竟然被人挑了,而且一个人都没剩下。王夫人问他是不是走漏了什么风声,毕竟现在只有他在使用这些势力,最容易暴露。
王溪有苦难言,也不难想到当时派出去抓姜心的那五个杀手统统消失了,原本还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现在想通了。
肯定是被闵昭那伙人弄走了呗。
更让他无语的是,他们竟然逼供成功了。
但是,实话他敢说吗?让王夫人知道闵昭已经打破了他的围困,甚至已经开始反击了,那他在京都城的家人肯定一个都别想好过。
现在这奢华的生活,他又能过几日?
王溪将一个青花瓷瓶狠狠摔在地上:“又不让我和别人走得太近,还想让我牵制住闵昭,她当我是什么?”
“闵昭是什么人,她难道不知道吗?当年要不是她出其不意毒死了北陵县主,又打了闵昭一个措手不及,让他万念俱灰,她以为自己能将闵昭弄出京城吗?”
王盼儿现在已经顾不上害怕亲哥了,焦急道:“哥哥,你不是和雄浑将军有联系吗?他怎么说?闵昭肯定和周挺混一起了,他不管吗?”
说起这个,王溪更生气。原本东路军无事的时候,王溪和荀家争军备,就属于商业间的争斗。所以,这其实跟雄浑没有什么太大关系,甚至,他还能觉得自己能在两家战斗中渔翁得利。
所以,当初王溪跟雄浑签的第二份协议,那就是渔翁得的利。
但是王溪却误会了这层关系,他以为雄浑忌惮周挺,而周挺又与闵昭有关系,那四舍五入,雄浑和闵昭应当也是仇人关系啊。
那他和雄浑应该是站在统一战线的不是?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啊,雄浑最近忙起来了,态度也变了。什么第二份协议,不管,你第一根协议也必须旅行。没有靴子?可以,那就拿棉鞋来。
所以,王溪现在不单单欠了雄浑一大批的棉鞋,还欠了更大的一批棉质衣物物资。
他都要疯了。
他去哪弄这些去?
原本他准备对付荀家的东西,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失效,荀家也安稳度过了。
啊——
想到这里,王溪又砸了一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