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沒有任何策略,全都臨場反應所做出的行為,輕視敵人就是死路一條,過分高估會讓勝利飛走,沒有正面對抗到底的心態則是甚麼都沒有,只要具備強者的幾個要素才能在殘酷的鬥爭之中活下來,這是一個不變的真理。
「······別小看人!」
勞倫將長槍鬆開,一個箭步往前,直接拿額頭與對方碰撞。
這樣的攻擊著實是這一位曾經大陸之上最強的男人感到吃驚,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麼一招能夠使用,來不及反應的情況之下,整個人不禁往後退去好幾步,差一點就要站不住腳步跌坐在地上,所幸本人的意志堅持住該有的基本尊嚴,沒有輕易的選擇倒下。
「哼!」
勞倫不給一點機會,當場送上一記凶狠的拳頭,不偏不倚敲打在下巴。
這一份衝擊不光是對骨頭造成傷害,更重要的是,這一拳沒有完全使勁,反倒是將力道打出去的那一刻慢慢往回收縮,從而形成一種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的衝擊,頓時給予骨頭裡面的組織造成傷害,其中,又是人類的大腦顯得最為脆弱不已。
「嗚······哈啊!」
奧古頭暈目眩看似即將倒地,沒有想到突然雙腿的肌肉迅速賁張,馬步站穩,伸出手使勁一推。
腦袋的混亂是無法進行任何修正,必須要依靠身體自身的修復能力才有辦法慢慢恢復到原本的狀況,只是在這樣的時間裡面也就意味著敵人將會擁有大量充足的機會好好發揮一番,徹底給予無法嚴峻的一份打擊。
這樣的狀況,奧古曾經經歷過那麼一次,那是跟一名武術家戰鬥的時候所遇到,一位年長的老師交會了有關人體構造的各方面分析,多虧有那一堂的幫助之下,現在才能在無意識中率先想起要拉開距離,爭取休息的時間,那怕多出一到兩秒都無所謂。
「該死!」
勞倫氣喘吁吁地起身,立刻往前直撲而去,沒有打算放過大好的機會。
這種情況下如果拉開距離,等到奧古的狀態恢復,到時候想要在打上一架爭取優勢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當然,由於那一桿長槍已經插進身體裡面,就算不戰鬥拖延下去,遲早都能夠獲得勝利,可是,作為一個武人沒有理由轉身逃走,越是這種情況下越是應該拼命戰鬥,這是給予對方至少的一份尊敬。
「就是這樣!」
奧古不斷揮拳,不管身上冒出的鮮血以及插在身上的長槍。
大概是明白失血過多會導致死亡,這個男人乾脆撿起長刀把長槍的頭尾都去掉,只將留在身體裡面的那一截放置不管,以一副宛如無事的狀態繼續應戰,那怕胸口前後仍然會冒出些許的鮮血都蠻不在乎,實在是脫離常人的思考範疇。
浴血奮戰的場面讓守護者們乃至士兵們都陸陸續續停下動手,甚至有人主動讓出一份空缺,給予兩個人充足戰鬥的空間,宛如一群戰士們給予這個領域的兩位佼佼者至高無上的敬意,此情此景聯不遠處的英雄們都不禁注視。
「你要做甚麼」
瑪黛動手拉住試圖往前一步的洺海,臉上露出不滿的表情。
一對一的單挑,曾經的大陸第一強者對抗現在的最強槍神,兩者之間的戰鬥是相當神聖不可侵犯,任何一個試圖上前有所作為的人都是對雙方的褻瀆,那是守護者以及人類士兵都不可能接受的一種情況。
「勞倫沒有武器!這樣的戰鬥不公平!」
洺海的護心強烈,看不慣這樣刻意的戰鬥。
長槍對巨斧,如此的情況才是雙方應該有的一份面貌,眼下,奧古卻刻意將勞倫引導到徒手戰鬥的局面,擺明就是利用身體上面的創造製造勝利的機會,如此過分的做法失去了戰鬥該有的技術。
「那不重要,那個怪物接受了一槍,那怕是可能面臨死亡的局面都無所畏懼,這樣的情況下,勞倫也接受互相搏鬥,你情我願沒有甚麼對錯,作為觀眾的我們只要好好觀賞即可,不需要多加插手」
瑪黛瞪了洺海一眼,似乎隨時都會使用手中的巨斧。
不管怎樣,局勢就是眼下的狀況,任何一個人試圖介入都是一種錯誤的行徑,就算兩個人都是英雄也沒有權力改變,乖乖注視這場戰鬥直到最後一刻就是唯一的選項,何況,赤手空拳的戰鬥可不是某人佔據全部的優勢。
「好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