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也明显感觉到自己好像变小了。
应该是在十几岁的年纪。
夜晚，安静的房间里传来了呻吟，是那种忍不住疼痛的声音。
“阿文，你怎么了？”一道压低了嗓音的声音传来。
“胃疼。”顾向暖能够明显感觉到声音主人的虚弱。
“为什么会胃疼？”
“喝了洗衣液。”顾向暖听到内容，不禁睁开了眼睛。
喝洗衣液……
她没有动静，仔细地听着两人的对话。
那人似乎疼得受不了了，另外一人去敲门。
她听到了一阵嘈杂的声音，一群人骂骂咧咧的过来了。
一把掀开了那女生的被子，将她拎了出去。
“喝了多少？”不耐烦的声音，屋内安静，则听得一清二楚。
“半瓶。”过了半晌，那女孩才肯开口。
“哟，挺勇的啊，半瓶，咋不喝死你啊？现在知道痛了。下次还喝吗？”伴随说话声的，是啪啪打脸的声音。
“去搞点水来。”
顾向暖不知道那些人要做什么，弄水来做什么。
“灌她喝，催吐。”就像是没有感情一般，吩咐着人这样做。
这种情况，难道都不送医院吗？半瓶洗衣液的量，并不少。
半夜疼醒，这些人却是这样的反应。
“吐不出来，就打。”不只是顾向暖，是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看见了吗？这就是下场，你们还有谁要这样做的？”一人站在门口，外面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只听得见声音，带着些嘲讽和得意。
没人回答，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回答了。
因为众人都不敢。
于是，前半晚，大家都还在一直不断呕吐的声音中度过的。
听说那女孩子一直都在吐泡泡，到时候吐不出泡泡了，就开始吐血。
第二天，那个女孩没有出去训练，顾向暖走的时候看了她一眼，面色苍白，眼神如死灰。
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折磨这样个个都还是未成年的孩子？
她走出房间，发现四处都充满着惨叫声。
他们都喊那些人为：教官。
教官？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教官。
这里进行着各种各样的体能训练。
匍匐前进的，她看见那个男孩子是真的累得快虚脱了。
爬不动了，然后来了几人将他架过去。
一根长长的铁棍，实心的，落在男孩的屁股上。
那惨叫声，在场听着的人都觉得疼。
她只看见，满头大汗的男生，到后面都没有力气再叫出声了。
在这里，顺从才能够稍微得到一些优待，不顺从，那就是无间地狱。
人晕倒过去了，打人的人挥了挥手，就有人上去，将男孩抬起来，然后放到他们睡的房间里去。
她今天的任务是跑步，一直跑一直跑，她以前觉得800米能够要了她的命，现在，她已经不知道跑了几个800米。
身边一起跑的人早就已经一个一个坚持不住然后挨打去了。
到最后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她也很累，嗓子很疼了。
呼吸中似乎带着一股味道，她似乎又闻到了塑胶跑道的味道，就是当初跑八百米一样。
肺部很难受，腿也开始觉得酸软。
她觉得自己家也快倒下了，阳光在头顶晒着，汗水使劲往下掉。
她以为她不行了，却在此刻，身体内经脉亮起了绿色的荧光，当然外人是看不见的。
她感觉自己轻松了很多，就像浑身充满了力气一般。
她边跑边查看自身的情况，看清自身经脉的事情，也是在她得到生命本源的时候拥有能力。
她发现全身都带着淡淡的绿色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