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恪揪住盛为,往后一拉,自己快步走到了盛馥跟前:“如何了?”
“还能如何,自然是让大哥识破了!”盛馥突然笑得有些狡黠。
“那?拂之应是再没有将家学馆冲到公里的意思了吧?”
“应是不会的了 !”盛馥嘟了嘟嘴:“躺了这半日,快憋闷死了!”
“齐尔永,你可知道你那疯婆为了保住那点贴己,在大哥面前认了跟刘赫有情!”
“当真?”齐恪脊背有些僵硬,直直地看着盛馥。
“自是当真,我若不认,你觉得他会如何?”盛馥左手握住了齐恪右手:“你还不晓得大哥?”
“也是,只有你负气胡闹之事,他才肯罢手不会深究。”齐恪释怀,转又向盛为道:“留清,你姐姐此番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能保住你的贴己。”
盛为心中触动,鼻子骤然有些酸涩,又不想表露,只得讪讪地道:“二郎也不缺钱财,其实你们不必如此费心。”
“你和那个,自小可曾吃过一点苦的?若真有那天,如今总是备足了才好,宁愿多了也万不能少!”盛馥瞪了一眼:“不成器!”
“女郎既晓得大郎要识破,为何还要演这一出?”绿乔忙着给三人斟茶,也想给自己解一解惑。
“且听二郎跟你说!”盛为来了精神:“你家女郎就是要大郎识破,那叫示弱。而你家大郎,向来是不追穷寇。因此上,盛馥今日就扮了一回穷寇。。。。。。”
绿乔听得云里雾里,想了想,试探着问道:“二郎的意思是,女郎就是要大郎觉得自己心眼耍不过大郎,只是一心混闹,如此大郎便不会再揪着女郎不放?”
“孺子可教诶。”盛为很是满意:“看来二郎平日里没有白教你!”
绿乔翻了个白眼,很是不以为然:“奴是女郎的奴婢,又不是二郎的。要教也是女郎教的,又关二郎何事?”
“绿乔,你把她那个疯样再学个几分,保管日后无人敢来娶你!”
“哼!那且不劳二郎操心!奴还未必想嫁呢!”
两人均是伶牙俐齿,又是互不相让,你一句,我一言,就争了个热闹。
“都别闹了!”盛馥喝了一声:“如今大哥在这里,都收敛着些。要让他瞧见了,有你们好受!”
“女郎。晚膳是摆在这里大郎院中?奴好去知会厨房。”初柳看时辰不早,便想着该是安排下去了。
“我伤重,不能移动。但又不能错过给大哥接风,自然是摆在我院子里。”
“尔永!”盛馥捏了捏齐恪的手:“大哥晚上少不得会难为你一番。你切莫要。。。。。。”
“无妨!”齐恪帮盛馥理了下鬓发:“无论拂之如何,孤都会好好应承。”
既“计策”已被盛远识破,苾馥轩内各人也就不再装着。盛馥又是让人抬了软榻到了水榭边上,于是喝茶的喝茶,看书的看书,只等着晚膳。未曾想刚到申时,盛远就差了人,浩浩汤汤地抬来了许多箱子。
领头的燕于矜持着走到齐恪、盛馥跟前,中规中矩地行了一礼:“奴拜见恪王殿下!殿下安好!奴拜见女郎!女郎安好!奴拜见二郎!二郎安好!”
“这箱子里的物件,都是大郎带来给殿下、女郎的。”
盛为听着不悦,正暗自嘀咕为何独缺了自己,燕于便已接着说:“二郎的,奴已是让人送到了二郎院中。”
“另有些药材已是送到了药房。大郎说让唐太医于府医看着用就好。”
又行了一礼:“殿下、女郎、二郎,奴告退了。”燕于说罢便退了出去,从始到终,都是低垂双眸,未曾直视过众人。
绿乔有些气,方才还想着许久未见,这会见了也是高兴,理应招呼一声来着,没成想人家竟是眼皮子都未曾扫到自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