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这样便是又增了一笔开支。可不能再有了。当真是没有老底可掏了!”
阿凯一副守财奴的德行对着主子,刘赫却没有半分不悦。若不是这些年阿凯这班属下全心全力地替他打理这暗中的一切,如今便真的是要步履维艰,脱不了这受制于人的局了。
“此事于孤,太是要紧。你若是心疼银子,孤府里的用账就少些,少给你表兄送些去就是了。”
“这可不妥!府里头的娘子、小儿郎、小女郎们,怎能克扣了用度?本也就不多!要省些,自然也从奴才们这里!“阿凯觉得主子有些疯魔。本来府里就是节省地非常,再要克扣着用度,那岂不是连普通人家都快不如了!
“无妨!无非也就是少添些衣裳首饰。桌上少几个菜罢了。亏不了他们。倒是你们,孤一向未曾厚待,这已是不妥了,再不可少了用度。”
若是从前,刘赫对府中这些娘们孩儿虽无深情,但也少不了记挂关怀。可如今,孩儿不是自己的孩儿,妾们又不知是哪家的暗探,这家哪里还能为家?且,总要散去的!盛梅素又哪里会要一个已有弱水三千之人?
“主子,奴才还是多想些赚银钱的法子,这克扣府里,奴才心里不安!”
阿凯盘算着不如再招募些人,多产些矿,要铁矿的比比皆是,只要凿得出,便就卖得了。以往主子总说莫做大了,免得引人注目生事。而今这多年积蓄都要泡汤,不担些风险又怎能找补回来?
“就算你想冒进,这得来的,也勿要用在府里。或许孤,不日就另有大用!”
刘赫见阿凯失魂般良久都未曾转得一下眼珠,光脑袋都似冒了油,就猜到他必在动银钱的主意。
“主子,这意思是。。。。。。起事日近?”阿凯有些心慌。主子既要动了,那银钱就更是要紧之物,这要生生散尽了,届时何处去寻来?
“不行不行,奴才必得想了法子去弄些银钱来。主子可否给个时限?”
时限?确也要个时限。但这时限又是由不得自己做主。长短顺逆,都是捏在旁人手中。原是为了厮守一生,现今却是要你死我活!
“至少六月,至多一年。”刘赫打量着天色已亮,寺门将开,起身欲走,也交待了一个让阿凯险些翻了白眼厥去的时限。
刘赫不看脸已涨到几乎绛紫的阿凯,自顾走出。待出了门口,却又想起一事“她若有丹药赠予,切勿服食。毁去了罢!”
刘赫一路匆匆,待到石屋刚想推门,门却自开了。门内那个艳绝人寰的丽人正看着他笑,双颊上斜红如血,妖冶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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