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刘赫语滞,不知从何说起。温婉良驯、体贴过人?显然不是!伶俐可人、纯粹烂漫?定是不当!娇媚柔情?刘赫想起那双时常粹了寒星的眼眸,哑然失笑,这相距便是更远了:“她有大智慧,有时却是任性蛮横,不计因果;平日里好似锱铢必较,却有大善始存心间;耀焱也说不清她究竟好在何处,或者,是她与世间女子都是不同罢!”
若在往昔,刘赫绝不会对晟王妃说道心事。今日竟是怪了,这“母妃”真就好似自己的母亲,任是什么都是可以倾诉。
“盛家著名在外,想来他们家的女郎,也确是比寻常高门士族的女郎特别些。可是焱儿啊,莫不是就是因着这不同,才是迷了你的心。”
“母妃打个不恰当的比方,这就好比一个孩童见着了一件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儿,心心念念地只想霸住了不放,生怕被别人夺去?而若未曾得了,便道这世间就再无一物可与之比拟,从此种下心魔,任再好的放在跟前也是不要了!”
晟王妃一番话,说得实在是透彻入骨:莫怪母妃话不留情。若你还一门心思只扑在这情字之上,这日后曲折之路,倒是要怎么走才能得过?
刘赫自嘲一笑:“母妃一向道耀焱多思多虑。这些,耀焱也不是不曾想过。然,不是啊!”
“焱儿,母妃知道宇文家女郎定是不如盛家女郎。但既是娶了她,便好好待她。盛家女郎再好,那也是南朝的王妃,今生,你们怕已是无缘了。”
“而宇文家而今看来虽是日落西山,一日不如一日,然而世事难料,何况这本就是乱世。焱儿若能好生谋划,日后宇文家能成焱儿一大助力也未可知。”
“母妃?!”刘赫倏得绷紧了身体。母妃这番话甚是怪异,又是谋划,又是助力?难不成已是知道了什么:“母妃何处此言。耀焱一届文臣,亦未曾位列三公九卿,朝堂上无有耀焱一席之地。何来谋划助力之说?”
晟王妃脸色变了变,暗怪自己心急说漏了嘴。原就是这么大,这么狠的事儿,倒是要怎么开口跟他说呢?!罢了,既然是跟王爷商量好了要说,那便是再难也是要说!
“焱儿,母妃今日想给你说个故事。可是想听?”
晟王妃目光炯炯,刘赫的心莫名往下坠了一坠。总觉得今日母妃有什么难言之隐,就是这“故事”了罢!
“母妃既要说与耀焱听,耀焱岂有不听之理?”
晟王妃端起茶盏抿了口茶,又侧首看了刘赫良久,长叹了一口气:“这故事,可不好听。焱儿先答应母妃,无论是听到了什么,都莫急休脑。”
刘赫的心坠得更低了:“耀焱答应母妃,不急不恼。”
“好!那本宫便要说了!”晟王妃毅然决然地放下了茶盏,目光探到了很远很远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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