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画中,只得两人立于木樨林中,郎君手执一枝红梅正在给女郎簪花,女郎则是笑意盈盈地注视郎君。两人眼神交汇,情深款款,蜜意横流。
画原是静物,若观画之人无有例外都是把这静物看成了活的,那便是作画之人技高情深,笔笔传神之功了!
绿乔一眼就看出画中那两人原就是女郎跟殿下,当即便说太像了,竟然是真人一般!殿下厉害!盛为横蔑了她一眼道:此画当是该做 六法备赅 万象不失 之评,什么太像了,真人一般,太俗太俗!绿乔果然是不爱读书却独爱露怯之人,啧啧啧。。。。。。
绿乔又怎肯遂了盛为的心意让他奚落,自然想要反唇相讥,然老祖亲在此,就不能跟平日那般口无遮拦,这一下“二郎!”、一下“奴!”了半日也未说出一句整话,倒把自己的俏脸憋了个通红。莫念见了又问绿乔可是热了,渴了,绿乔便是更气了,跺着脚只恨有口难言。。。。。。
哄笑声中,齐恪看向盛馥,但见她只一心盯着画卷,满脸得色,满眼欢喜。这般的神情倒是从未在往年见过,齐恪由此便知此份生辰礼是合了她的心意,更是悟了”用心用情“才最是贵重难得,才能为她珍爱。
宴席过半之时,仆从来报说寒公子府上送来了一个匣子,道是寒公子北回之前特意交代要在今日送来这里交予女郎。
不用猜!不用想!人人皆知此乃刘赫要送与盛馥的生辰之礼,齐恪不语,盛为有些感慨,盛馥不惊不变,道让来人带回去罢。只说谢谢寒公子,然我不受此礼。
仆人回道来人原是放下就走了,如今要么是送回去才得。盛馥也就作罢,让初柳先收起来,说隔日让方娘子交回给了李先生就是。
待宴散人走,苾馥轩内只剩齐恪、盛馥之时。齐恪终是忍不住询问盛馥:你就不想打开一看,匣终究竟是为何物?此一问换来的,是盛馥狠狠一把拧在他的胳臂,道:殿下要看就自去看。里面任是什么也与我无关!
闹了一会儿,盛馥又让初柳绿乔将那画卷挂于苾馥轩厅堂之中,两人相偎着站在那里看画,当真就如画中之人跃卷而出。。。。。。
“梅素!”
“嗯?”
“孤每日帮你簪花可好?”
“你明知道我平日里不戴这些个,还要来簪?”
“那孤帮你画眉?”
“你若是画坏了、画丑了又该如何?太过烦了,也是不好!”
“那孤做什么才好?”
“你日日陪着我便好!”
“孤自然是日日陪着你,一日不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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