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赫还正在那厢揣摩要如何开口才是不惊敌又不卖己时,那怪异道长却是睁开了半眯缝的双眼,喝干了最后一滴茶汤,懒散散得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要警示了刘赫什么。。。。。。
刘赫嗤然一笑:“这位可是东方道长?”
东方道长终于站起了身,可整个人却像是少了支架似地,东倒西歪地怎么都是站不挺,作个揖也是抱不好拳,收不拢臂,斜扭扭地施了一礼,
“正是贫道!贫道拜见耀王殿下!殿下安康!”
“道长免礼罢”刘赫落座,自斟了一杯茶,捧起就抿了一口:“道长也坐,不必拘泥虚礼。”
“殿下倒是不怕贫道在茶里动了手脚?这样就喝了?”东方道长一点都无有推却,瞬间就在刘赫隔案坐下了。
刘赫又怎会不防他在这茶水中动了手脚?!哪怕不是茶水,就是随身的香包,那也是可以内揣任意一味迷香,让人防不胜防。因此刘赫在进来这小院之前,早是去过府医那里取了能解寻常各种迷香的药丸含在舌下,更是遣了侍卫暗中将这里围住。
刘赫蹙眉看着与他并肩落座于主位只隔一个茶案之人,讪笑道:“道长神机妙算,定是能算到孤已是让人围了这里,你若是要下毒害孤,自己也是难逃一死!这样赔本的事情,孤想道长定不会做,因此不必怕,也是不必防!”
“殿下先莫要小气!是殿下先说不比拘泥俗礼,贫道才是坐落与此。本来就是想来与殿下讨个亲近的,坐近些当然也是更好些!”
“再者殿下也是无理!贫道上门一不为抢,二不为骗,三不为偷的,殿下都是让侍卫围了这里,还道是不防贫道!无理无理!无理之极!”
“不知道长今日所来,究竟所谓何事?孤的仆从多是愚钝异常,时常听不清话,也是传不清话!今日这阿壮更是尤其!孤本并不想来,但因道长总是出家人之,孤为尊法度,也是要来走这一趟,只为不失对出家人的敬重!”
东方道长听罢刘赫这番“官话”,呵呵一笑,又眯缝起那本就要随时阖上的眼皮:“殿下可知一事?”
听见这般的无头无脑之问,刘赫哑然失笑:“这世上事件又何止千万,孤哪知道长问的是哪一桩,哪一件?”
东方道长啧了一声:“一直道殿下定是个天资顶优的!这样看来也是平常!不过也是无差,那羽王本就是个莽夫!”
“羽王”二字犹如蚊蝇入耳而贯,生生得钻进了刘赫脑中!
“当年宣告羽王为他,以此骗尽了天下!如今又想把这陈年老套搬出来用在孤的身上,只为求孤不得不反,不敢不反么?”
“道长?!孤确是不知道长所问何事?”刘赫浅笑着,甚至还有些抱歉之色!
“唉!贫道也是糊涂!跟殿下又有何计较的!”东方道长笑呵呵的,一副“我自是不能怪你愚笨”之意。
“这事,原是贫道老子交待的。他与贫道说,若是此年此月此日此时贫道到了此处,那便是可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而若是到不了此处。。。。。。”东方道长用十足后怕的眼神看了看刘赫,自己还打了个寒颤:“那殿下便是早已死了,并不能活到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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