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话音刚落,又是一片惊咋声瞬起。
虽是方才皇后说过是要让李淑媛执掌后宫,那也不应是如此快。如此急吧?!
这一个才过桃李年华几岁的女郎;这一个才进得宫掖只怕是南北还不得辨清之人;这一个传闻中只识饮酒耍武的“女武夫”;
这一个痴恋盛家大郎求而不得曾是立志不嫁的傻女郎,居然顷刻就成了执掌后宫之人?!
不!断断是不服!也是不能服!
“陛下,皇后那是病糊涂了,陛下且得管管!”
“陛下!陛下定要让皇后娘娘收回成名才是!”
“陛下!若是让李淑媛掌管后宫的,妾便自请出宫!”
“李淑媛可断不能领旨!才得进宫之人,怎能担此大任?”
又一片撺哄鸟乱之下,齐允居然不再头疼!这至尊不言不语的,只看着还是垂首而立的李卉繁,很是好奇这个女武夫在如此难看的场面之下,究竟会是做出怎样一番举动。退却?炸怒?还是。。。。。。?
却只见李卉繁复又跪下,只将那玉圭往腰间一插,双手接过锦盒,“妾蒙陛下、皇后娘娘错爱!定不辜负!”
不卑不亢、声高朗朗的珠落玉盘之声,居然须臾压住了一片哀鸿。只是不消一息,乱鸣声又起。。。。。。
“啊?!她居然敢接旨?”
“真是仗着娘家势大便是不知天高地厚么?”
“陛下!怎也不管管这狂妄之人!”
“看她!居然把玉圭插在围裳里!果真是名不虚传!”
齐允突然想笑!不为别的,只为她那玉圭!周边那么多奴婢不知道吩咐,非要做这等不适之举么?难道说,她于这玉圭竟是有那么几分珍稀?
与齐允一样,皇后于这些娘子的百舌之声也只来个充耳不闻,她只轻轻拍了拍她的郎君----当朝至尊,用疲累到极致之声轻道:“陛下只管去家宴会客,且让她们去正福殿于李淑媛见礼。孤倦了,只想歇歇。”
“好!朕都依皇后!”齐允言罢侧目看了一眼他的李淑媛:皇后说道是让娘子们去到她的寝殿行礼,然这行礼究竟是要让李淑媛见识一番后宫娘子们的“厉害”,还是要让那些娘子们见识下李淑媛的“泼辣”?!
齐允愈想愈发觉得有趣,然家宴即开,也是耽搁不得。因此只道了句:“如此,朕先去到正阳殿了!”便是摆驾而去!至于这李淑媛究竟会出丑还是让别人出丑,自然是会知晓。。。。。。
然而至尊一起驾,平日里嚣张惯的了娘子们便是忿忿然地露了本色,纵是那几个偏“安份”的,也是依样画瓢地不待皇后吩咐便是一立而起,只想快些出去了好追上陛下同去家宴!
“站住!哪个敢走试试?!”
这声音不高,却带着凶戾,这声音不尖,却自带着锋利。众人正恍惚着皇后难道是病得人都拧了,自此说话都是不同。再一辩!这并不是皇后,而是那李淑媛在叫嚣啊!
“淑媛宽待则个,妾等都要随了陛下去赴家宴,误了时辰也是不好!”
薛昭容连瞟都是懒得瞟上李淑媛一眼,昂着脸、冷了声,算是给了天大的交代!
“呵!”李淑媛一声冷笑,“你们一个两个如今都乖乖地给我去到正福殿!有谁敢去追了陛下一步,我就当众敲断了她的腿!可要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