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经过一次,此次又有大石做挡,虽是箭矢声密密匝匝一点不输上拨,三人总是聊觉轻松了些。刘赫、阿凯均是拔出了刀剑,只想能格开些于东方气旋之外的“漏网之鱼”。
“有奴才跟道长在、主子不需动!要动也待奴才死了之后!”阿凯嬉笑道。
刘赫有些懵然,此时该是行“人多势众”之法,分担了些去才是,为何是要不动?想及适才阿凯罔顾生死只一心要护他无恙,只当他又是只为尽忠,感概之余愈发把长剑挥舞地放肆了些。
“阿凯切莫胡言乱语!无人会是有恙!”
见闻了刘赫所行所言、东方不得不于“百忙之中”抽离出几分神思,叹了一声道,“殿下确是不要再动!此处本就局促、殿下又是被阿凯护在了最里面,这长剑砍砍格格的,阿凯除了防那些箭矢倒还要防着殿下的剑!”
刘赫瞬间讪讪然有些羞赧,握着长剑收也不是、出也不是:自己惯不爱佩剑,难得佩了用了竟然只有与人麻烦之用!
“是孤欠虑了!”刘赫看了眼那两个正忙得“不亦乐乎”的背影,长吁了一口气暗自道:来日孤定是不能于他们有亏!阿凯更是尤其!”
“道长!此次有些竟是有箭头的!”阿凯嚷道,“若按这样的,第一波无有、这波参杂着,若是有第三波,岂不是全都要换上了有箭头的?”
“箭矢飞来之时贫道就听出与上轮有异、故此喊你们小心!像这等虚虚实实之法、实则是想要耗费了我等的耐力心性。切莫要上火中计!”
眼见第二波箭雨停歇,东方才是答了阿凯,“然此等耗法于我等也确是麻烦!”
“我等在明、他们在暗。此处荒僻、于他们就并无有白日黑夜之分,反而天晓之后,一目了然,我等更是要被他们瓮中戏鳖。”
刘赫默然从旁捡起了一枝带了箭头的箭枝,试图用手辨出几许熟稔之感。
“此箭头较之南北二地惯用的要窄细了些、刃也更薄,想是为了愈加锋利。这材质也是特别,硬且韧,孤确是分辨不得出自哪里!”
“论是出自哪里,其主都是有钱之极!”阿凯咂着嘴,“奴才方才还想呢,等事儿歇了倒是先回去让两个小子来收拾了这些个,待奴才拿回去好生钻研一番。再者说,这里或者也有个几百枝不止了,拿回去那也是充实了山里!”
“并不可用!”刘赫将箭交给阿凯,“此箭需得与之相配之弓才得以发。”
“不怕呀!”阿凯道,“用不了就全熔了再打成我们能用的!这得多少银钱。。。。。。”
“喂!山上那些不知是谁家的乖孙儿们!一会儿再放箭之时切莫要小气了、多多益善呐!多些才算是好生孝敬了爷爷我!”突然阿凯纵身蹿出了几丈,对着山上就是一顿吆喝!
“倒是机警!怕是人家辩分明了我等在何处么?!”东方斜眼看着又蹿将回来的阿凯,“实则不必!他们一发便罩数十丈之遥,并不在乎我等究竟身处何处!”
“此处山势说高也矮、说矮也高,要发这等箭阵必然是不能距我等太近,故此,倒确是不在乎了!”刘赫看着黑茫茫的山间丛林,心间无有忐忑只有狐疑,“来人如此大费周章地故弄玄虚,是意在嘲讽孤只通嗟饭之道还是真要取了孤的性命,亦或者兼而有之?!”
“南朝至尊不是不会谋害了主子性命的么?”阿凯费解,“虽是与我们耗着,然应是是为挫主子锐气不是?!难道是奔着取殿下性命来的?!”
“殿下之性命、当是无虞的!勿虑!”东方席地坐下,眼神有些空茫,“贫道这里只想劝殿下一句,虽道是眼见为实,然有时眼见并不是实,但若还要以文害辞的,那便是要于真相愈行愈远!”
“道长知晓孤心意摇摆,正虑当真是齐允指使?”刘赫也挨着东方坐下,手中长剑仍未归鞘,“若是齐允全然不信道长,故以要将孤先辱后杀呢?”
“断不是他!”东方有些意兴阑珊,“殿下道齐允不信贫道,那殿下自己可信?或是说全信?”
“道长既然如此确信不是齐允,那定是已然知晓此人为谁?为何不能相告?”